想到给清悟上课上到想当哑巴,鹦鹉觉得自己以后一定要懂得沉默是金的道理。
“风小子?”江河微讶,姓风,不会那么巧吧?
江河当然知道他为何这么热情,当今皇后姓风,是他的嫡姐。
风鸣道完歉后,整个人仿佛都变灰了,没有了刚才阳光开朗的色泽。
威远将军看得很清楚,大师捏着佛珠时,他的眼神好像最先看的是刺客的额头。
它怎么忘了狗宿主小肚鸡肠,心眼比它这个当鸟的还小。
上课上到喉咙疼、嗓子哑的鹦鹉赶紧用翅膀捂住嘴。
侍卫们心里很感激大师,对大师颇为敬重,脱口就问:“玄济大夫,您为何生气?”
“风施主!”
威远将军不禁吹胡子瞪眼睛,“我的老寒腿这么严重,大师都治好,你怕什么?大师什么病都会治,又不止不孕不育。”
江河心里呵呵,我倒希望你讲究点。
他纳闷地问:“系统,你怎么不说位面之子有精神病?”
她放下帘子,有些不明白,正常时的风鸣阳光可爱,是个令人欣赏的少年郎,稚嫩的脸蛋让长辈看了都忍不住想捏一捏,怎会杀起人时,变了个人似的?
风鸣也知道自己吓到无辜孕妇,消失了一个下午,直到眼睛的红色消失才回到队伍中。
他能高兴才怪。
随行的侍卫也被江河一手医术征服。和刺客交手时,刀剑无眼,侍卫们或多或少都会受些伤,若是平时执行任务,自己简单地包扎一下就好,然而这里有一位被医术高明的大师,他见不得人受伤不管,给他们上药包扎后,伤口好得非常快。
没看到人之前,京城很多人对玄济大师指指点点,背地里腹诽不少。
系统在江河脑海里嘎嘎地笑,“宿主,他刚才说的一定是送子观音。”
他们也是担心,若是玄济是个欺名盗世的,给佛门的脸面抹黑怎么办?那边的道门正虎视眈眈地想争国教的地位呢。
这一身的血腥味,加上汗水味,真是太臭了!怨不得世人总说臭男人,还真是挺臭的。
在那群大师们的担忧中,江河进宫的第一站是先给后宫的妃子们讲佛法。
一尘不染的白色僧衣,神态高远,气质飘渺,肩膀上羽毛华美的鹦鹉更是给他添了几分神秘。
威远将军眼尖,远远就看到领头人,“哎哟,连风小子都被派过来了,这下子应该没人敢派刺客过来了。”
京城的百姓并未觉得奇怪,和尚在京城出没很正常,只是这个和尚生得特别好看,他的名声特别大,大到让无数京中后院因无子受嗟跎的妇人翘首以盼。
朝中的有识之士也不能忍,皇帝年纪轻轻,就想求神拜佛求长生了,这是亡国之兆啊。
鹦鹉勉强道:“大概是后来吃了药?”
这一路上,又遇到一次刺杀,江河终于知道为何威远将军叫风鸣风小子。
马车里的江河屏住呼吸,“施主,距离产生美。”
江河无视它的话。
“闭嘴!”江河回它一句,面上端出大师的架势,双手合十,手捻佛珠,露出普照众生的微笑。
江河的嘴角抽了抽,他们这是嘴秃噜了吧?一定是的吧?!
江河这位“送子大师”进京,搅起的风云连相国寺都关注到。
威远将军一点都不客气,“都是自己人,不用讲究那等迂腐的礼节!”
每次听到宿主的抱怨,系统鹦鹉就嘎嘎嘎地笑得肚皮都朝天。
江河没有在外多逗留,随着威远将军一起进宫面圣。
接下来的路上,风鸣热情开朗地跟着大师套近乎。
江河还未开口,风鸣就一脸诧异:“大师不是只会治不孕不育么?”
“风大人。”
这绝对不能忍!
威远将军勒着缰绳,同一名气质阳光的少年打招呼。
所以,这事还是得看脸么?
江河垂下眼,系统的声音在他识海响起。
皇后暗自失笑。
这风其实是“疯”的意思,疯小子。
江河伸手掐住鹦鹉的脖子,格外温柔地说:“贫僧觉得你还是回到庙里给清悟上课更佳,对了,医学生要学多少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