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美和松田俩个人都不见了。
与他们一同消失的,还有这次宴会的主持者林原夫人,以及对晴美颇有敌意的一位小姐。
在场所有人都惊魂未定的看着周围已经变正常的环境,不再倾斜的地板墙面,和消失的深渊。
尽管大厅已经变得一片狼藉,但是他们仍旧松了口气。
“逃,逃出来了吗。”
“咳咳,刚刚那个到底是什么?集体幻觉?”
“已经死掉的林原先生突然变成了怪物,那也太邪门了……”
“管他的,能逃出来就好。”
他们的眼中,都充斥着劫后余生的狂喜,但是很快,他们就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因为他们发现,大厅的大门此刻仍然无法移动半分。
出不去,根本就出不去。
于是他们又纷纷变了脸色,一个个开始咒骂,咒骂的点千千万万,咒骂外界的救援太没用,他们都被困住这么久了都不作为,他们作为主要的缴税人,那些拿着他们的税收当工资的人都在吃白饭,最后甚至开始责怪宴请了这次宴会的主办,更有甚者,责备起了那个邪门的迹部大小姐。
不是说她能将所有人解救出去么?不是说她有这种能力吗?现在她又去了哪里呢?
这些声音分外尖锐刺耳。
“你们……”降谷零觉得这些衣着光鲜亮丽的世家子弟们,此刻呈现出的面孔和最初衣冠楚楚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非常不解的问道:“你们为什么都在拼命的责备她?不是她刚刚救下了你们吗?”
她阻止了所有人在房屋的构造变动时坠落下去,她甚至以一己之力逼退了超自然的匪夷所思的怪物,但是为什么他们会反过来责备晴美?甚至在这个时候还搬出她的教会学校和出国几年去说教。
降谷零觉得换成松田阵平在这里的话,他一定已经开始拍板和这些家伙互怼了。
“别理会他们。”才虎芽斗吏特意提高了自己的声调,大声道:“毕竟都是一群无知的井底之蛙罢了。”
“哈?”
“哈什么哈?”他针锋相对的讥讽道:“你们不是全都背地里觉得她是什么名不经传之辈,却又在刚刚哭爹喊娘的求着迹部大小姐救命吗?”
“我觉得少爷说的很有道理。”萩原研二拍了拍降谷零的脊背,然后笑吟吟的怼道:“原来这就是世家子弟的风骨啊,失敬失敬。”
就算是平日脾气最好的诸伏景光,此刻都抿唇叹息:“如果毕业之后我们需要保护的是这样的人民群众……”
降谷零冷笑了一声:“那我觉得松田他的选择还挺不错的,总之先去揍警视厅总监一拳。”
他们齐刷刷的点了点头,人生中第一次那么理解刚入警校时那会儿叛逆不羁的松田,狠狠与他当时的心性共情了。
“晴美……”却见难得帅了三秒的才虎芽斗吏,这个时候忽然情绪崩塌,开始掩面啜泣:“本少爷一生都不会忘
掉你的,放心吧,倘若本少爷这次有幸死里逃生,本少爷也绝对不会忘掉你的牺牲……”
众人很快听出了端倪。
他们一齐拍了自家少爷的后脑勺一巴掌,吐槽道:“拜托你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少爷!”
才虎芽斗吏难得没有计较保镖们的以下犯上,他捂着后脑勺,还在抽抽噎噎:“真,真的?”
“真的。”萩原研二认真点头:“你对那个丫头……我是说,你对晴美小姐的力量一无所知。”
就算是必死之局,她都能靠着一己之力去扭转一切。
只不过,现在,身为同伴的他们,也至少要为了晴美做些什么。
思考,推理,既然这次的事件已经完全脱离了用科学就能解释的范畴,那么他们也要站在不科学的角度去推理出能够有所帮助的线索。
听起来蛮不可思议的。
但是自从和晴美成为挚友以后,身边的不可思议那可就太多了。
如今她和松田阵平很明显是被“未知”的力量困住与他们隔开了,如果正门没有出路,他们就要寻找一下这栋宅邸的其他地方有没有出路。
侧门倒是没什么力量阻隔,降谷零与诸伏景光很快运用警校学到的知识(或者一些业余知识)合力撬开了门锁。
萩原研二看着自家两位同期:“……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有这种技能的?”
算了,技多不压身,他很快晃了晃脑袋不去计较这些,三人一齐走进了侧门。
这里是林原家的书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也是完全密闭的空间,没有出路,也看不出近期有人呆过的痕迹。
有人凑近来看一眼就一脸嫌弃的走了,而才虎芽斗吏却是战战兢兢的一起跟了进来。
他看着三位保镖围着各个书架观察,神色严肃,便问道:“难道……难道这里可能隐藏着通往某个密室的入口开关吗?”
“少爷,您的脑洞有些大。”降谷零笑了笑:“其实我们只是想从其中获得一些有效信息。”
通过藏书,可以推导出书库的主人究竟是怎样的性格,是都是昂贵的书藏十分爱慕虚荣?亦或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诸伏景光将书架上的一本书轻轻一拉,他身后的地板咯咯作响,发出一阵机械音之后,当真呈现出了一个地道的入口。
降谷零瞬间改口:“是的,我们是在寻找密室的入口。”
四人一同进入了密道,而萩原研二则是走在最后方,他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摆,神色有些许凝重。
没有人看出他的神情异样,因为大家此刻都聚精会神在这所忽然出现的密道,不知道它会通往何方。
……但是他们还是不约而同的下去了,因为眼下,只有这里可能会有晴美与松田的线索。
在密道通往的地下室的尽头,会是狰狞可怖的怪物么?亦或者,晴美和松田就在这里,还或者……
取出手机照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