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算了,心已经冷了,你什么都不用再解释了。”
他取出手帕擦擦不存在的眼泪:“孩子大了,孩子懂在外面养胸围130+的男模了。”
晴美:……我觉得反倒是你们对甚尔叔叔的胸围很有执念欸。
她这次终于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尤其是几次给这货使眼色未果,愤怒的揪起他的衣领。
至少给我看看空气啊!混蛋五条悟!
五条悟的眼神相当坚毅,他连无下限都没开,甚至将自己完美的下颌线凑到了她手边:“晴美,我是作为朋友的角度劝说你清醒过来的,难道,难道,你真的想对我动手吗,那你就动手吧,如果我今天挨一顿揍就可以让你清醒过来不再继续被骗的话,那你就揍吧,来,搁这揍。”
说罢,他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迹部晴美:“……”
她感觉自己的怨念倘若有实体,这个时候肯定已经幻化成好几只特级咒灵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她真的动手揍人的话,可能还会坐实她是在恼羞成怒,知错不改。
很好,五条悟,你很好,我记住了。
就在晴美在微笑着深呼吸使劲调整着情绪之时,这艘豪华游轮忽然冒出了一串杂音,然后开始了广播。
“喂?喂,我现在的声音整艘船都能听到,确定吗?”
“是是是,老大。”
“哦,那很好,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广播那边的男人傲慢道:“这艘游轮现在已经被我们劫持了,船长室所有人的小命都捏在我们身上。”
“哦,还有铃木财阀的总裁,外加才虎家的那位大少爷,刚才我们顺手就一起绑了。”
“从现在开始,整艘游轮的航线都将由我们接手安排,还有你们这些贵族那边也尽快把赎金准备好,倘若你们不听话或者向外界求助的话,不等援兵到场,我们所有人就一起和藏在船上的炸药一起沉船放烟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广播那头的犯罪分子笑的格外夸张,啪嗒一声便切断了广播。
另一边的晴美,啪擦一声也就捏碎了手边的早餐刀叉,她将五条悟的衣领往旁边一搡,面上又洋溢起了更加灿烂的微笑。
“哎呀,这下可真是难办了呢。”她笑容甜甜的说道:“居然有犯罪组织挑着我这么生气的时候主动送上门找死……我的意思是,哎呀,得快点想办法救出铃木叔叔还有这艘船上的所有游客呢。”
松田阵平:“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晴美她说了一句上门找……”
他的嘴巴被降谷零眼疾手快的捂住了。
下一秒,只见晴美面带着阳光开朗的笑容,推门从早餐室出去的一瞬间,将整个防爆级别的门板都卸了下来。
大家一起抖了抖,顺便为那个撞上枪口的犯罪组织点了根蜡。
哥们,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敢劫迹部晴美在的
这条船,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现在来了这样一出,展现出了背水一战共沉沦的气魄以后,哪怕是那对迹部兄妹,在听到广播也只会互相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当胆小鬼的缩头乌龟了吧。”
船长室,几个家伙还在那里碰杯欢庆,浑然不知黑色阴影已经笼罩在脑门上。
“老大这一招实在是高。”有小弟赞赏他:“像那种富家子弟,就算是再解除黑暗面又能怎么样,有真枪实弹的经历么?有见过黑暗的一面么?有真的见过血么?怕不是听到炸弹这个词就吓的不知所措原形毕露了。”
“对啊,想也是,我们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居然真情实感的害怕过俩个小鬼头,也不知道我们当时的脑子是怎么个想法,还是老大您比较高明,让我们直接去对另外两家下手绑人,再把底牌亮出来。”
此时此刻,铃木财阀的那俩位长辈,因为是大风大浪都见识过的,意识到这帮亡命徒虽然脑袋不太好,但是多少有点疯,还是不要激怒他们比较好。
铃木先生此刻正在安抚着自己的女儿铃木园子,后者人生中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惊吓,已经有点过呼吸的状态了。
不过那位才虎芽斗吏很明显没有两位长辈更会识时务,他咬牙切齿道:“居然胆敢对本少爷下手,你们这些家伙,已经做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吧,我父亲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铃木次郎吉眉心突突一跳:……这个初出茅庐的小鬼现在到底在干嘛呢!他难道不知道遇到这种绑架事件时,骂骂咧咧的激怒歹徒是大忌么?就算心里再不爽也不能表现出来啊,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是,性子一点都耐不住……
果然,在那边举杯欢庆的歹徒们闻言,一个个脸色就变了。
他们老大则是笑吟吟的蹲了下来,问躺在地上的才虎芽斗吏:“哦,是吗,你爸爸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才虎芽斗吏抖了抖,紧接着继续嘴硬道:“对,对啊!你们这些混账给我听好了,我可是才虎家的正统继承人,和你们这些庶民有着天差地别的地位差距,现在给本少爷松绑,说不定给你们送进去以后还能少判几年……”
他啪的一声就挨了一个大比兜,被打懵了。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小鬼?”老大揪着才虎芽斗吏的头发怼道:“现在你们整船人的性命都捏在老子手里,老子想要你们的命,现在别说是你爸了,超级英雄来了都不好使,不想多挨几顿揍的话,现在给我乖乖呆着,等会哭的更伤心一点让家那边好好交赎金,说不定我们还能留你一条小命。”
铃木园子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比挨了一个大比兜的才虎大少爷哭的更大声。
那边的mafia被她吵得心烦意乱的,老大更是当场取出匕首扎穿了桌面,怒吼道:“别吵了,再敢吵的话就把你们——”
他话音未落,就只见船长室的大门咚的一声被洞穿,并且探进来了一双白皙修
长的手。
下一秒,那葱白的十指一个发力,就像撕开纸片一般,轻而易举的撕开了整扇至少浇筑了十厘米厚的厚重金属大门。
“打扰啦——”今天的少女穿着一身裁剪修身的山茶花白色短裙,她踩着毛茸茸的平底鞋,迈着轻盈的脚步,烟紫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俏皮的一晃一晃,晴美用像是刚刚散步过来那样轻快的态度打着招呼:“请问一下,刚刚播放广播说了那些话的,就是诸位么?”
她好礼貌,她甚至还说了一句请。
寂静,一片寂静。
大概任谁都没有见过这种徒手撕铁门的震撼操作,他们比起大喊妈啊,见鬼了,这个时候更多的其实正处在世界观被击碎的摇摇欲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