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素来爱惜颜面,结果却被打得鼻青脸肿。
他不得已,只能告假在家休养。
“究竟是谁做的?快去查!”
白榆脸上涂了药,依然疼得他倒吸凉气。
“大人,查不到是什么人做的,对方没留下任何线索。”
白榆吃了个哑巴亏,还不知道是什么人给他敲闷棍,他感觉越烦躁。
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他不知道自己会挨一顿打是因为他邀请了月流云,某人的醋坛子打翻了。
战王手下的亲兵出手,他们可是从战场上回来的,最擅长的就是反侦察,打闷棍不会留下痕迹。
“没有线索就是线索,在皇城之中,能避开重重守卫,还胆敢对我下手的人不多。而且对方并没有下死手,看起来并不是死敌。”
白榆能够成为玄国最年轻的辅,足见他心智过人。
他最擅长玩弄人心,将所有人的弱点拿捏住。
他当初算计玄苍,就是利用了他对月流云的一片痴心,设计他们彻底离心。
如果不是月流云重生,得知这一切是他的毒计,他此刻已经成功将战王彻底放逐了。
“此前大皇子月恒曾向我伸出橄榄枝,想要招揽我到他的阵营,但被我拒绝了。很可能是大皇子月恒恼羞成怒,所以派人如此折辱我。”
他自认才智无双,算无遗策,恰巧大皇子月恒不久前才吃了闭门羹,他就认为此事是性子乖戾的大皇子所为。
他所谋的是整个玄国,怎么会看得上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大皇子想要安排他的人在户部,他却不知道如今户部可是您的人,怎么可能换掉。”
“那个蠢货不足为惧,只是本官也不能白白吃这个亏,他想染指户部,我就让他连兵部的人都折了。”
白榆心胸狭窄,他认为是大皇子对他下的手,自然要报复回去。
“战王一日不除,我是夜夜不能安心。原本以为可以借助月公主将战王彻底解决,没想到她竟甘愿下嫁!早知如此,那一夜,我就该自己喝下那杯酒。”
他原本不喜欢月流云,只当她是一颗棋子。
可当她与他划清界限,要永远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时候,他现自己很生气。
他觉得自己是因为棋子不听话而生气,因为她一个人的变故,针对战王的一系列计划都毁了。他原本已经安排好了后手,让他一旦离开皇城,就永远翻不了身。
“月流云若是不能为我所用,那也绝对不能让她嫁给战王。”
“可是大人,他们已经交换了庚帖,定下了婚期,还是陛下赐婚,如何能改得了?”
“只要战王成为一个死人,那玄帝还会让她下嫁吗?一个病入膏肓的废物,他也配娶月公主?放在战王身边的棋子,是时候该动一动了。”
“小的明白。”
一道秘令从白府出,通过一名药童,送入战王府之中。
府中的府医打开药童带回来的药箱,打开竹筒拿出了一张纸,浸入茶水之中,很快,就有一个字出现在纸上。
“卒。”
府医立刻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是要让战王上路了。
原本他是一颗暗棋,不到最后关头,不会轻易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