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笑道:“福晋要常来才好,帆儿一人在宫中也寂寞。要是天太冷,在宫中住几日也是使得的。”
那拉福晋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说道:“臣妇这话可能逾越了,却是真心的,皇上也要多顾着身体,帆儿如今还带着孩子气,怕是您照顾她多于她照顾您呢!”
江愉帆一头的汗,渣渣和额娘都是高人啊,面对眼前的反自然“奇景”,这两个人竟然能像没看到一样交流。
乾隆看向江愉帆,果然看到她撇嘴的小动作,每次看到她吃醋,他就觉得好笑,忍不住下一次、下下次继续逗她。
“帆儿看得这么专注,可是喜欢这蝴蝶?”
江愉帆到是不带偏见:“嗯,梅花丛中飞蝴蝶,的确是从未见过,人美,景也美。”
乾隆也顺着她的视线再次看过去,对于她的平淡,意外又理所当然。
“不过……”江愉帆又开口。
乾隆笑了。
“我总觉得好多毛毛虫在她们身上……好恶心……”说着,还做了一个恶心受不了的表情。
乾隆哈哈大笑,低头看到永瑾和瑶也一脸惊奇地站在边上,要不是奶娘们拉着恐怕早就跑进去了。
“瑾儿瑶儿是不是也想去玩?想去就去吧!”
两个小家伙一声欢呼,便飞似的冲了进去。
含香等人早就在听到乾隆的笑声时便吓得停了下来,想不到皇帝还让两个小孩子跑过来!
三个人,全都以为,皇上一定喜欢上含香了!
“跳呀!快跳呀!蝴蝶要飞走了!”瑾儿瑶儿在蝴蝶间蹦蹦跳跳,还不忘催促呆住的含香。
含香立刻拉下了脸:“我不是舞女!”
和瑶第一次这么直白地感受到不友好,心里委屈,红着眼睛看向乾隆。
“含香,你不过是你爹送上来的礼物。和瑶让你跳舞是看得起你!你别以为自己多高贵!”不过是过了气还不清不白的圣女,还敢给瑶儿这个固伦公主脸色瞧!
含香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就连边上的紫薇和小燕子,脸也白了一白。张扬的小燕子已经受了教训,如今一见到乾隆,就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所以趋利避害的她第一次没有冲动说话。
但是,紫薇看不下去了,她柔柔地行了个礼,看着乾隆开口道:“皇阿玛,含香公主……”
“瑾儿瑶儿你们过来!”江愉帆无视紫薇,朝着想要挽留蝴蝶的两个孩子招了招手。
紫薇的话被哽在喉头,一肚子的大道理讲不出来。
江愉帆继续无视,笑着蹲□替他们整理了一下沾上了雪沫的衣服:“瑾儿瑶儿喜欢蝴蝶吗?”
“喜欢!”两人异口同声答道。
“皇额娘,皇额娘,蝴蝶好漂亮!”和瑶星星眼。
“那你们知道蝴蝶是怎么生出来的吗?”江愉帆循循善诱。
永瑾举起小手:“我知道!小蝴蝶都是大蝴蝶生的,就像是瑾儿是皇额娘生的一样!”
江愉帆神秘地摇了摇手:“不对哦——”
然后在乾隆了然放纵,所有人好奇的眼神下,笑眯眯地开口:“蝴蝶是毛毛虫变的哦!就是那种软软的,一扭一扭的毛毛虫!”
“啊?!”两张小嘴长得大大的,和瑶的眼里还出现了惊恐,半天后,不可置信地说道:“真的吗?可是……毛毛虫好恶心,蝴蝶好漂亮……”
江愉帆摸摸他们的头:“瑾儿瑶儿想知道是不是真的?那明年春天的时候,你们亲自找一些毛毛虫来观察,看皇额娘说的对不对!”
说着,拍拍手站起了身,看了一眼一脸菜色的含香和紫薇,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好了,我们走吧!”
哼!不就是蝴蝶?有什么了不起!
还有紫薇,江愉帆可是根据原著总结过,那拉继后总是输的一个原因就是太爱和他们争辩,而nc们的口才一个比一个好!黑的说成白的都是小意思。所以,辩什么呢?她是皇后,她不想听你说话,你就只能憋着!
乌拉那拉福晋一直都安静看着,最后眼里含笑地跟着江愉帆走了。
乾隆留在最后,不理会紫薇委屈控诉的眼神,毫无感情地看向含香:“塞娅公主的婚事要定下来了,朕看你也在这宫里呆不住,过几日,朕就顺便给你赐了婚!虽然你不过是一件礼物,朕看在你这引蝴蝶的异能上,便给你个恩赐,给你找个好人家!这几日,你那么喜欢跳舞,就每日来御花园跳一个时辰,就当是给御花园添上一景了!”
说着,又看向紫薇:“你既然做了朕的女儿,就该有皇室格格的意识,不要每日里不识规矩,和一些身份低下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你年纪也大了,明年四格格大婚后,该轮到你出嫁了!记住!没有公主嫁给包衣奴才的例子!”
说完,挥挥衣袖,毫不留恋地离开,急切地追赶他家娘子的脚步去了!只不过,想到领他过来的人,乾隆的眼里带着杀意。
后面留下的紫薇和含香全都是全身无力,痴呆呆地坐在雪地上毫无所觉。
江愉帆回去的路上,想的都是剧情,怎么那么快就展到了这里?难道紫薇小燕子已经知道了含香的故事?
而乌拉那拉福晋见到了皇帝在御花园的表现,终于放下心事,看完最小的外孙便离了宫。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抽掉了一张牌,所有的事情就纷至沓来,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