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看了,看不出来的!”乾隆睁着眼睛说瞎话。
“真的?”
“真的!”
江愉帆飘浮着眼睛犹豫了一下,最终一闭眼,抱住乾隆的脖子亲了上去。
乾隆眼眸里的惊喜都要实质化了!太意外之喜了!帆儿果然与别人不同!然后立刻抛掉所有想法,把人抱到了腿上,阻止她想要离开的动作,快反客为主。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快到宫门的时候,江愉帆整个人都软倒在乾隆身上,这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又被骗了!欲哭无泪啊!
她不想回家了,这个样子下去,她阿玛一定会被刺激得有心脏病的!
“帆儿乖,宫门口没人,不会有人注意你的!”
“要不我让马车赶到你家马车边,你下去了就直接上家里的车?”
“不要!那不是欲盖弥彰!”江愉帆激烈反对。
“真的,我看了,不明显。”乾隆笑眯眯好言哄着。
“哼!”我信你才是最大的傻子。
乾隆微微掀开帘子,看到外面谢浮果然等着了,得意地一笑:“你阿玛已经到了,走,我陪你下去。”
“不用了!”江愉帆立刻拦住他,“我自己会过去的!”
乾隆也知道自己不合适出现,不过逼一逼她而已,“那好。我让吴书来帮你拿行李。别推辞了,你的东西可不少。”
能少吗?估计大清建国以来,她是第一个出宫时比进宫前行李还多的秀女了!
宫门口,一个面色白皙,留着山羊须,身材挺拔,一袭青色长衫,满身书卷儒雅气息的中年男子正立在一辆马车边。可惜,他眼里的焦急将他周身的清淡君子风度破坏的一干二净。
那频频向宫门内张望的动作更是显示他的焦虑。
要是放在以往,这样的谢浮早就被宫门的守卫嘲笑了,可今日,立后旨意已下,这铁板钉钉的国丈大人,谁也不敢得罪了。
终于,望眼欲穿的谢浮看到熟悉的人影低着头从宫门内走出来。
“帆儿!”谢浮激动地喊了一声。
江愉帆飞快地抬头看了自己阿玛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快走几步到了马车跟前。
“阿玛,我们回家吧!”
谢浮有些奇怪女儿为什么老低着头,不过他正心疼着呢,自家乖女儿在宫里住了这么多天,肯定吃苦了!“诶,好好!快上车!”
等到江愉帆进了车内,谢浮一转身,就看到那打开的宫门内停着一辆车,车子的帘子被半掀开,里面正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远远地看着这边。谢浮心思一转,瞳孔一缩,暗叹了一口气,装作没看到的样子上马赶紧回府了!
回到府里,全家闹哄哄地全都迎了出来,七嘴八舌问这问那的什么都有。最后还是福晋力排众议,让江愉帆先去洗漱,再出来聊天!
自然,江愉帆唇上的异样,一点也没被这几个“有经验”的额娘、嫂子弟妹漏看!众人面面相觑,除了乌拉那拉福晋是满怀担忧之外,几个嫂子弟妹却是大半开心,小半忧虑的。
江愉帆的两个庶弟也都成亲了,哥哥更是孩子都有了。因为这个原身是因为亲哥哥而成了植物人,凶手是两个庶弟的姨娘,所以这么多年,这三个兄弟对于父母对妹妹姐姐的照顾都不曾有怨言,就连他们的妻子也不会多言。
但是人都是利己的,妹妹一生平淡安康,他们没有怨言;如今妹妹一飞冲天,她们内心的兴奋开心也是难免。
等到江愉帆再出来的时候,什么异状也已经没有了。那拉福晋也早就驱散了媳妇,只拉着女儿说贴心话。
“帆儿啊,这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怎么突然立你为后了?”
江愉帆靠在那拉福晋软软的身上,感受着独属于母亲的温暖:“额娘,你不用担心,皇上是真心想要立我为后,并没有别的算计。”
那拉福晋更担心了,女儿十一岁昏迷,半年前醒来,这城府与年龄不符,人也不够成熟,现在一副万分信任皇帝的模样,显然情根深种,可皇帝是能爱上的吗?
“帆儿,你之前昏睡着不知道,这宫里的妃子不好当,前不久,可有大批的妃子被处死。你可不能把整颗心都给投进去了!皇帝哪有专情的!”
“额娘——”江愉帆也没觉得那拉福晋说错了什么,可她想要安他们的心:“她们是犯了忌讳。我以后会是皇后,是皇帝的妻子。自然是一心为皇帝打算。所谓真心换真心,女儿真心对他,他自然能感觉到,要是他伤了女儿的心,女儿自然死心。伤天害理的事,女儿是不会做的。这样,皇帝也不会轻易把我这个皇后怎么样!”
那拉福晋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帆儿说的不错,没有人会感受不到枕边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毕竟是日日相处的,一天两天还好,一年两年哪里不能察觉。所以,想要以后过得好,就必须对皇帝真心。
“帆儿,你老实告诉额娘,你和皇上,是不是已经……定情……了?你刚才进门时……”
江愉帆的脸刷的红了,想到今日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吻,更是心慌意乱,心里却对渣渣咬牙切齿了,说什么看不出来!全是哄她呢!真是丢脸丢尽了!
“诶……如果是这样反倒好些了,好歹现在,皇帝应该是真心对你的,不然直接封个嫔、贵人就好,也不用特意封后了!”那拉福晋话锋一转,竟说出让江愉帆惊讶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