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怎么这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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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我就没什么印象了,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头还疼得厉害。
理智回归后,我捂着脸不想见人。
昨天喝醉还在贺禹川面前哭得稀里哗啦,指不定他在背后怎么嘲笑我呢。
打脸不说。
脸还都丢光了。
我深吸一口气,破罐子破摔,直接掀开被子下床。衣服还是昨天穿的那身,只是有些皱巴巴的。
他居然没有趁人之危。
我转了一圈,装修设计是极简风格,冷灰色调。
是他的风格。
推开门走出去,贺禹川就在厨房里,他正煎着鸡蛋,听到动静,还回过头问:「头疼不疼?」
「桌子上放着蜂蜜水,记得喝了。」
他身上意外的多了一丝烟火气。
我喝完蜂蜜水,睁着眼看他。
「怎么呆呆的?」
一分钟后,贺禹川关火,盛好煎蛋走出来,「你一个女孩子,以后身边要是没有信任的人,就不要在外面轻易喝醉。」
「你没有坏心,不代表别人没有。」
我怔怔点头。
「待会我先送你回家。」
贺禹川穿着一身家居服,支着头,看上去懒洋洋的,眼中含着笑意,「酒没醒吗?还这么乖。」
他俯身就要摸我额头。
我当即清醒,二话不说把一个小笼包塞他嘴里:「我觉得你说得对。」
「我应该立刻回家。」
这人老喜欢得寸进尺。
好好的人,可惜长了一张嘴。
1o
回到家里,我把以前的一些旧物翻了出来,都是些高中的东西。
东西并不多。
只有几张贺卡,珠珠的手写信以及一颗水晶球。
我依稀记得,那颗水晶球好像是有年我进步非常大,贺禹川送我的礼物。
他本来还想送我五三来着。
结果被珠珠骂回去了。
我记得,最开始我们应该还在冷战。
起因是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反正贺禹川这个人一向毒舌,把别人说哭都是他的基操。
他大概是又戳到了我的肺管子。
我就很久没理他。
直到有一天晚自习,贺禹川换到我后排,我正犯困,他突然戳了戳我后背。
我没好气地回头看他。
「又干什么?」
他却头也没抬,笔下不停。
「沈辞盈。」
「现在几点了?」
语气漫不经心,颐气指使。
「你没长眼吗?」我翻了个白眼,「不会自己看?」
钟表其实就挂在黑板旁边,无论坐在教室哪个角落,都是一抬眼就能看到。
我不明白,贺禹川又犯什么病。
自己不抬头,偏偏要问我。
我转过身,却对上珠珠若有所思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