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者皱眉:“我乃护国保民真君……”
留云:“老百姓搞不清楚仙人和魔神的两者区别,你也不清楚吗!”
最后褪色者黔驴技穷道:“我可是变革之魔神塔尼斯特!”
“那也不是你大半夜吓唬孩子的理由!滚出去吧你!”
因此就这样,可怜的褪色者被她无情无义的屑仙鹤友人给大半夜扫地出门,洞府封闭,只把甘雨那歉疚的眼神隔离在关闭的大门后。
其实说实话,褪色者倒也不是真的很生气,或者说,她如今的嬉笑怒骂很多时候都是随心所欲,闹过了也就过了。
不过嘛……
坐在石椅上的褪色者揣着双手藏在袖子里,仰天透过一旁树干枝头的些许红叶,望着满天的繁星,真真切切地想起了那些曾经的友人。
“一心,蝶姬,只猿,雅孝,枭……你们大概也早已作古了吧。”
褪色者对此确信无疑。
虽然离开了芦苇之地后,她再也没有回去过,但是对比起芦苇地与交界地的时间流速,还是能发现差不多是1:1的。
她在交界地后来厮混了那么多年,又是当资深法师,又是参军,后来被放逐成了褪色者,单是在不同世界里流浪就超过了百年。
那么毋庸置疑,昔日的老友们肯定也比她先走一步了。
作为一个活了超过两百岁、祖上也没有什么神明血统的交界地人类,褪色者已经做到了凡人寿命的极致,所以她是真的体会过年迈衰老的滋味。
手脚不再麻利,思绪也变得迟滞,就像是刀刃变得迟钝,镶嵌在法杖上的辉石摇摇欲坠……
没有办法再远征和流浪,看不见回家的终点,伙伴们的沉默,遍布皱纹的皮肤和散发出衰败气息的身躯——那个时候的褪色者就意识到,自己必须在惹出新的麻烦之前结束掉自己的旅程。
她不想再拖累这些同样年事已高的朋友们了。
褪色者成功了,她在一场艰难的战斗中为了掩护自己的队友们撤退而战死,死前尸体被伙伴们给拼命抢回来带走。
他们将死去的褪色者放入棺材里,把她生前最爱的武器和几罐已经过期很多年的可乐放进去,在棺材里刻上交界地里那些祝福亡者的祷告话语,将这口棺材流放到时空的尽头,祈祷着它能有朝一日能劈开时空的波浪回到故乡。
故乡啊……
褪色者再次长叹了一声。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自己的故乡,大家想要搞点数据存储,要用什么材料?
答案很简单——辉石。
来自星空的琥珀,仿佛蕴藏生命的奥秘的金黄色之石。
褪色者忽然支棱起来,她能不能在如今的提瓦特大陆上召唤一些来自外空的辉石琥珀,以此作为千阵工坊的数据存储素材呢?
好像……也不是不行啊!
于是,这人连夜一个健步起飞,飞回了璃月,冲到了摩拉克斯的卧室门口疯狂敲门。
“摩拉克斯,摩拉克斯你睡了吗?!我有事找你!你快来开门!”
十几秒后,穿着白色睡衣、披头散发的魔神就顶着一对龙角出现在她面前,脸上难得地没有戴上那副面具,而是很认真地问:“发生了何事,棱游?”
月色下这位友人那生来威严又不失一抹妩媚的俊秀帅脸和如梦初醒般的微倦神态,褪色者一时间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原本想说的事情也给忘了。
天啊,我已经三十多年没见过你这张完整的脸了!!
因此这褪色者的话到临头竟然变成了:“很好,摩拉克斯亦未寝。”
摩拉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