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祈关上店门，朝着家的方向开了两公里，最后又调头往大学城开。
今天月亮这么圆，得见一面。
程野他们是固定自习室，每次都假装不经意地透露他的教室在向学楼6楼左拐第二间。
门口的保安大爷正在听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唱着a1pha这个年龄不喜欢的戏剧。
张家祈把车停好，大爷抬头瞅了他一眼，没拦。
大概是a1pha长得显小，加上穿着外套，看不见胳膊上的纹身，否则一定会被盘问。
a1pha看了眼校内的地图，找到了向学楼。
“左拐第二间。”张家祈通过后门的玻璃往里看，只见程野戴着蓝牙耳机，面前还放着一摞四级真题。
时不时还打开手机看一眼，脸上有明显的失望。
张家祈打开后门溜进去，有几个人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他几眼。
但是程野带着耳机听听力，所以没有注意到他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已经坐在了他身后的位置。
在程野又一次打开手机看微信的时候，张家祈直接摘了他的耳机，小声道：“行了，看个没完了还，三百出头的分你还有脸玩手机？”
程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要不是张家祈摁着他的肩膀，程野早就从座位上跳起来了。
张家祈笑着做了个“嘘”的手势。
程野结结巴巴的：“祈哥……祈哥！你怎么……你！”
“我我我我顺路过来看看你，几天没见舌头还捋不直了？”张家祈手肘拄着桌面，用掌心托腮，含着笑看着程野。
教室的灯配合着程野陡然升起的心率闪烁了几下。
“祈哥……”程野眨眨眼，一脸的傻气。
咱孩子眉钉唇钉耳钉都配齐了，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人家的，怎么浑身就冒傻气呢？
张家祈伸手弹了下程野的额头：“别学了，祈哥带你吃夜宵去。”
要么说四级考这么差呢……
因为是固定自习室，所以程野拿着个手机，拉着张家祈就往门外走。
张家祈低头看了一眼，程野只敢拉手腕。
a1pha实在想不出来这么个怂玩意儿，那天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敢迎男而上的？
“慢点，你们这灯不太好使。”
楼梯里的声控灯跟聋了一样，意思意思亮一下就灭。
张家祈正在心里骂灯呢，只敢拉手腕的小怂包忽然给他摁墙上了。
脑袋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委屈地嘟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傻子。”张家祈搓搓他的脖子，“祈哥怎么会不要你呢？”
“那你亲我一口。”
“……什么？”
“亲我一口，啵。”程野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他祈哥的嘴。
“……你这个怂劲，还挑时候是吗？不敢拉手但敢亲嘴？”
程野低低笑了两声：“我机灵着呢。”
“哎，我……”张家祈没忍住笑了，心里被塞得满满的。
“啵。”
“祈哥……你你你你你亲……亲我了……”
“别特么废话了，你想让整个楼都听见？走了。”
张家祈拍了下程野的后脑勺，很实诚的一下，声控灯闪了闪。
程野抬揉着脑袋笑得一脸傻气，跟在他祈哥后面。
别老怪孩子考得不好，家长也得反思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