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一边仔细检查着安德的伤口,一边绷着严肃的脸训斥。
哈维齐站在医师背后,神情担忧地望着安德,着急的开口:“医师,你快看看他的伤口,他的伤口裂开了。”
医师眼睛一瞪,鼻腔里出重重一声闷哼,“现在才知?道担心,早干什么去了。他还病着呢,您也?太着急了。”
接到警示音他立刻就?赶到病房,还以?为安德的伤有了什么意外,却没想竟是包扎好好的伤口裂开流血了。而?安德红润过头的嘴唇,以?及不用细看就能瞧见唇上清晰的齿印,就?足以?道明他没来之前,这病房的情景是多么火热。
一个巴掌拍不响,想到这,医师对?着安德这个病虫也?近乎没有好脸色了。
“这段期间只能静养,不要做什么过于激烈的运动。即使你的身体有恢复能力,不好好休养以?后绝对?会落下病根。”
医师对?安德说完,转向哈维齐,“小公爵大人,请跟我出来一趟。”
哈维齐应了一声,留恋地看了一眼安德,转身跟着医师出去,顺手还扭上?了门。
待到离病房有些距离,才在一个拐角停下,说:“小公爵大人,他的伤之前多严重您也?清楚,希望您在这段期间,尽量克制一下。”
论理医师不该多这个嘴,毕竟小公爵地位崇高,普通雌性根本无?法拒绝小公爵的要求。如果不是看小公爵眼里的关心不假,同是雌性也?有些见不得安德受罪,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开这个口。
克制?
哈维齐面色古怪的站在原地,木讷地说:“好的,我会好好克制自己。”
他目送着医师离去,随后快步回?到病房。安德乖乖地躺着床上?,看起来还是心不在焉。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伤口疼不疼,会不会影响你睡觉?”
这副絮絮叨叨的样子莫名让安德笑了起来,他说:“这点疼算什么,我可是中将,你别?小瞧我。医师单独给?你说些什么,难道是我的身体还有别?的问题?”
哈维齐清咳一声,“那倒不是,他是叫我要克制。”
说着说着他的眼神又不自觉的飘到了安德的嘴唇上?,看着没那么红肿了。
安德挣扎着又要起身,哈维齐连忙上?前禁锢住他,同时又将一张俊脸离的他远远的。
“哈哈哈哈哈~哎哟——”
笑的幅度太大,安德不禁疼得叫出了声,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可把哈维齐惊出一身冷汗。
“你别?笑,谨遵医嘱我是认真的。”
“你怎么不告诉他,真正要谨遵医嘱的是我。”
“不不不,你不用克制,我就?喜欢你主动。”
窗外的圆月不知?何时探出了云层,闲暇游走的风声也?停下脚步,似乎是被他俩不约而?同泛红的耳根吸引住了。
“之前是我不对?,害你伤口裂开。总之,你好好休息,来日方长?。”
哈维齐几乎是慌不择路的跑出了房间。伴随他离去的背影,安德的笑容逐渐消失。直到过了大半个时辰,空中隐约漂浮着一声叹息,其中似乎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傻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