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瞪着亚蓝,嘲讽道:“你如今可是能耐了,一次又一次搅乱我的计划。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就是不想嫁给贝特·蒙迪吗?可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有了雄主,也无济于事,他贝特·蒙迪想要的虫,谁有本事阻拦?”
不,不会的,不可能。
“贝特·蒙迪他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他能给你雄主的好处,是任何一只雌虫都给不了的。”
亚蓝浑身一僵,却立马揺了揺头,突然间他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煞白了几分。
见他变了脸色,科里嗤笑一声,得意地继续说:“看来你倒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就是不知贝特·蒙迪到底看上了你什么,本来我也以为你打了他,又毁了容,我就彻底攀附不上这棵大树,没想他竟然对你还不死心。我劝你放聪明点,乖乖的当他的雌侍,这辈子就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亚蓝已经完全听不进科里的话,也顾及不到身体上的疼痛,此刻他的心如坠深渊。他宁愿跟贝特·蒙迪同归于尽,也不要做他的玩物!
亚蓝猛得睁开眼。
米色的天花板?
他转动着脖子向四周看去,米色的被子,银白色的方桌,还在窗边苍翠欲滴的绿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原来是梦。
不过,那既是梦,也是事实。
亚蓝的神色暗淡了几分,心里隐隐升起一种危险的想法。可这想法还没成型,就被某虫的大猪蹄子给捏散了。
亚蓝僵硬的伸了伸腿,结果屁股上更为清晰地感受到某只虫的力度。
雄虫,果然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虚伪下流。
哪怕一开始他还因为宋扬与他分房睡,而高看了宋扬几眼,却没想到一有机会,他还是本性暴露。
也是,宋扬是他亚蓝的雄主,这样做在他心里恐怕再正常不过了。
他揭开被子的一角,将被窝里的情形看了大半,脸上不禁露出了嘲讽的神色。果然,他□□,宋扬却衣着完好。
“宋扬。”亚蓝低喃了一声。
他的左手逐渐伸向了宋扬的脖颈。
雌虫的力气很大,更何况他还是军雌,只一只手,就能要了脆弱不堪的雄虫的命。
此时的宋扬还尚未完全清醒,他只感觉到旁边的亚蓝好像又有了些动静。他的手滑过亚然腰间,抚上了他的脸庞,用哄孩子一般的语气说:“好乖,不怕,我在呢。”
亚蓝浑身一震,合拢的左手顿时停了下来。
他,他在说什么?
眼看着宋扬睫毛轻颤,似有转醒的意思,亚蓝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将手收了回去。
宋扬一睁眼就看到了亚蓝浅金色的眸子,清亮的甚是好看。
他不由自主地对着亚蓝微微一笑,“亚蓝,你好些了吗?”
亚蓝不自在的点了点头,并稍微拉开了两虫的距离。
宋扬的意识突然回笼,他和亚蓝还躺在一张床上呢,这可糟糕了。
他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麻溜的跳下床,站在床边解释说:“我不是,哎不是你看到的,就你看到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亚蓝就是因为讨厌下流无耻的雄虫,且被雄虫步步紧逼,才黑化从而毁灭帝国的。眼下他的行为可别不能让亚蓝误会了,不然他之前所做的就全白费了啊。
“你听我说,”宋扬恨不得将舌头捋直了,一口气都别停顿,“你不能一直待在医疗舱里面,昨天治疗结束,我抱你出来之后你一直缩着,我想尽办法也没能给你穿上衣服。后来你又不知梦到什么,一直在床上挣扎翻滚,我怕你掉下床去,就只好搂着你睡觉。实在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
亚蓝定定的看了他两眼,嗯了一声便将视线移开。
嗯?嗯是什么意思?这是信还是不信。
宋扬连忙走到床的另一边,主动迎上亚蓝的目光,“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昨天一边翻滚一边流泪,嘴里还一直喊疼,使劲撕着身边的东西,后来我抱着你的时候你才安静了一些。地上那些碎成条条的衣服,都能为我证明。”
亚蓝刚刚坐起来的时候,就现地上到处都是散乱的衣物,他万万没想到,罪魁祸竟然是他自己。
半夜里还又哭又闹?
他突然觉得有些丢脸。
宋扬被一头扎进被子里亚蓝吓了一跳,正想问问怎么回事,就看到亚蓝微微泛红的耳后根。
得了,他好像话又太多了。
他咳嗽一声,说:“我先出去了,你先穿衣服吧。”
没等亚蓝说话就立刻溜走,还贴心的将门关上了。
半响,埋在被子里的亚蓝才抬起头来,轻轻地说:“雄主,谢谢。”
宋扬坐在客厅里,看着五花八门的营养液,无奈的叹了口气。
按理说病了的人该吃些清淡的东西,那病了的虫也该吃些清淡的才能好得快些吧,可惜这里的大米暂时只在帝国皇室里有,他现在想给亚蓝煮锅白粥都不行。
宋扬左挑挑右看看,终于还是拿了亚蓝平时最常喝的营养液。
正巧听得咔嗒一声,亚蓝的房门开了。
只见亚蓝穿着的并不是平日里那套贴身的灰色军装,而是身穿一套宽松的白色休闲服。虽然不像平时那样将瘦削的身材尽显,但圆领露出的漂亮锁骨,却意外地十分诱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