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的什么大学?”
“中南。”
“这学校好吗?”
“挺好的。”
简单地几句对话又很快结束。
像是看出两人之间生疏没什么话题,夏京曳笑着道:“那妈妈先回房间了,晚饭的时候再见。”
夏思树点头:“嗯。”
话说完,夏京曳转身出了洋楼,夏思树重新蹲下身,抱起那只猫。
一人一猫地就蹲在猫碗那,夏思树从保鲜袋中拿出几根小麦草,剪碎了放在猫罐头中。完成这些后,夏思树又陪八六玩了会,便上了楼,将剩余的小麦草放在书桌,进了浴室泡了一会儿。
季节降温比天气预报的还厉害,即便是穿了风衣,也冷了一天。
室内开了暖气,等到半小时后,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邹风已经回来了,穿件黑色的棒球服站在她桌前,手里拿着那包小麦草。
听见动静,邹风手里的车钥匙还没撂下,拿着那包小麦草朝她示意了下,问:“你种的?”
夏思树“嗯”了一声:“刚剪回来,给八六的。”
“噢。”邹风笑着点头,随机把那小麦草揣进了自己兜里,评价了句:“还挺有天赋的。”
房间安静片刻。
“小时候我爸也这么说过。”夏思树慢悠悠走到衣柜前给自己拿出件长开衫,罩在衬衣外面,问:“记得我说过的,院子里有口小井吗?”
她转过身,头发还是湿着的,褐色的眼睛有些亮,似乎是因为刚和夏京曳碰了一面,而被勾起了点小时候的记忆,看着邹风问。
“记得。”邹风忍不住乐,拉开
()了书桌前的座椅,坐下来,玩一样的开口:“玩水小公主。”
“。。。。。。”
没理他给自己起的乱七八糟的绰号,夏思树坐在沙发上,垂眼看着自己的脚踝:“我小时候种过很多东西,有的只是调皮从外面随便拔回来的,但也活了。”
那段童年应该的确快乐又幸福,每次和邹风提起时,夏思树从语气到细微表情,都生动不少。
“被我种在井旁的小花园里,玩的时候顺便给它们浇点水。”夏思树晃了下腿,补充:“我爸那个时候说会送我一座植物园。”
邹风不怎么正经地靠在椅背上,夸张“哇”了声,懒洋洋地评价:“小公主。”
夏思树擦着湿发的手稍停,抬起眼看他,弯唇:“别不信,我小时候家里挺有钱的。”
“嗯。”邹风垂眼在手机上边敲着字边给她回,勾了唇:“没不信。”
从夏京曳后面的发展就能看出来,要是没前面的那些路子,也没法后面搭到澳洲富商那边,多半只会辗转在朝九晚五的普通家庭里。
大概过去两分钟,邹风从手机上抬起了眼,面上还是那副不怎么正经的样子:“记好了,女朋友的童年之种什么活什么。”
夏思树直接拿了身边的一个抱枕朝他扔过去,回道:“再怎么也比你小时候靠谱点。”
因为夏京曳回了公馆的缘故,后面的一段时间邹风在老大厦待的居多。
她偶尔住在宿舍,偶尔去他那,但更多时候两人会在距离中南大学不算远的一家酒店开个套间。
即便是邹风仔细跟她分析过,不会出现什么被告状的情况,但她在公馆做的时候还是会紧张,很难松弛下来。
老大厦距离这边不近,所以大学后,两人最常来的就是这家酒店,每次开的房间位置在六十二层,每到夜晚,这里的高度几乎远离了整座城市的喧嚣,站在落地窗前能俯瞰脚下所有的霓虹迷离。
身后的传来“咔”一声开锁声,夏思树从落地窗前的灰色亚麻沙发上回过身。
邹风从浴室出来,穿着浴袍,拿着毛巾湿漉漉地擦着短发,见着夏思树穿着件V领毛线衫和修身牛仔裤坐在那望着他,也没怎么惊讶,只问:“不是说老师留你?”
“嗯,提前结束,就回来了。”夏思树回。
她是在邹风洗澡的过程中进来的,中午在这睡了会,后来实验室那边临时有事,于是拿了张房卡便回去了。
因为期末绩点和综测成绩,这两周夏思树基本待在实验室。
“给你叫了餐。”邹风将手里的毛巾撂在一边,抬手抓了下湿发:“算着你过来的点叫的,估计还得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