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七月过到八月。
这次度假回去前,邱渡刚好过了次生日。
也挺能赶上时候的,回国也就才两年,这竟然已经是夏思树第二次凑上邱渡的生日。
几人在西港待了将近半个月,难得有个无所事事的暑期,家里边不催,给点钱,任孩子们在外浪着不沾家,每天报个平安。
而颐和公馆的两个,一个邹风没人去刻意过问,一个夏思树没人管。连高考这样的事夏京曳也没关注过,更不用提其他人其他关系。
西港昨夜又下了一场雨,之前来了一次热带气旋警报,这两天的气温没那么炎热,清早在一楼点餐区解决早饭后,夏思树上了顶层的泳池。
邱渡今天过生日的缘故,顶层这两天被整包了下来,放眼过去宽阔的泳池和休憩区空无一人。
顶层半露天的设计,夏思树垂着眼,给邹风发了两条消息,身上搭着一块速干毛巾往泳池的方向走,随后消息发完后,恰巧见着了在最前侧,露天躺椅最左边角落的尤里娜。
泳池区和休憩区中间有些棕榈科绿植的遮挡,叫她第一眼没扫到人。
听见了脚步,尤里娜也回过头看她,身上是套白色的三点式泳衣比基尼,身材傲人,奶白色将她的麦色皮肤衬得更亮眼,也更有种异域风情。
“咦,你也来了?”尤里娜在躺椅上没动,只脑袋后仰,将鼻梁上的墨镜拉下来,用一种景象上下颠倒的角度看她。
夏思树点着头,勾了下唇,边“嗯”了声,边将身上的速干毛巾撂在一旁,就剩身墨绿色法式泳衣,皮肤在熹微光照下白腻,光泽。
她下到泳池里游了两圈,泡了会儿,直到觉得整个人都清醒过来,才捋着湿发从泳池内上来。
“邹风呢?”见她过来,尤里娜顺嘴问道。
“出去了。”夏思树拿起那条速干毛巾,重新搭到身上回。
大概是去见了之前来光英参加夏令营,期间在茶馆那晚见过的西港人。
气温舒适,夏思树和尤里娜边聊着天,边在顶层闲暇地消磨了一上午,坐在那等着湿发自然晾干。
直到中午日头逐渐有些上来,感觉到阳光的滚烫和刺眼,夏思树想起上来前没涂防晒伤的东西,于是将没喝完的果汁端起来,往后挪了两排椅位,暂待在了阴影处,随后江诗也上来加入了她的队伍。
而尤里娜早就习惯一般,继续躺在那,安安心心地享受日光浴,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两伙人聊着天。
“邱渡和周逾他们呢?”尤里娜弯下眼睛问,整个人都置身在西港的阳光里,仿佛关心着每一个没见着的人的去向。
江诗闻言望了眼夏思树,仿佛也在细细思索这个问题:“今天还没见着周逾,上午跟邱渡在一楼大厅那打过个照面。”
“噢。”尤里娜点了下头。
三人待到了下午,然后各自裹着条毛巾下去,边乘着电梯边讨论晚上的过生派对,连尤里娜都邀请
了几个在西港的朋友过来玩。
几人房间连着隔壁,尤里娜敲着手机路过周逾那间的时候停了停,随即自言自语了句:“在不在房间啊他们?”
夏思树往旁侧看了一眼,也就是这一眼的工夫,尤里娜已经抬手开始敲门:“哎,有人不?”
看着她的操作,尤里娜耸了下肩朝两人解释:“昨晚跟辛轶约好了,要帮她化妆。”
这会时间已经不早了,化个妆收拾收拾,也差不多就卡在给邱渡过生开始的点。
夏思树脚步停了停,身上披着毛巾就靠在那边等着尤里娜,江诗只面无表情地从屏幕上抬头看了房门一眼,顿了两秒,才跟尤里娜说:“那我先回了。”
说完江诗走过隔壁,刷开了她和尤里娜那间的房门。
而在尤里娜半点都不放弃的攻势下,仿佛里面的人不在一分钟内开门,她就得报个警,报告一下人口失踪或是人员昏迷。
也就在江诗那边刚“啪”地合上门的同时,这一间的门从里被拉开了。
周逾倚在那从上往下地拉着T恤下摆,看着表情无辜的尤里娜,嘴角带了点弧度,说不清是服了还是不爽,往里给她让路:“什么事?”
“找辛轶啊。”尤里娜往里走,顺便拉上了身后的夏思树。
见房间内光线昏淡,尤里娜忍不住皱下鼻子:“赶留学前最后一炮呢,这个点了窗帘还不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