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部的。
难得这名字夏思树不陌生,在班里小团体的嘴中出现过几次,听过一些。
联高作为南城和西港两地联合举办的一所私立高中,里头多的是官二代或者富几代,国际部尤为突出。
也因为家庭对教育方面足够的支持,国际部有相当比例的一部分人,在高二近高三就能拿到国外大学的offer,而能在大型赛事,或者课外个人项目拔得头筹的,会让校方更青睐有加。
这其中邹风就是一个。
外头绿叶沙沙作响,邹风站在离她三米开外的地方,和想象中意气风发的形象略有不同。
与那份意气比,他骨子里的散漫更重,这会正靠在那微侧着头,视线朝她们的方向看。
邹风视线在她身上撂了眼,不温不火的,回了江诗之前的那句,语气带点儿嘲弄:“一周也就这么一次活动,还被撞见了。”
他没睡着,只是阖着眼休息,说的都听见了。
“一周一次?”江诗显然不信,直接回过头,把身后的门拉得更开些,散味。
外头的凉风灌进来。
邹风没管她,只勾了勾唇,抬起下巴朝夏思树的方向扬了下,视线盯着她:“新同学啊?”
夏思树抬起眼。
“嗯。”江诗点头,心情不错地搂住夏思树一侧手臂,扬起唇角介绍:“新同学,我同桌。”
“噢。”邹风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些打量,唇边还挂着点笑,可眼里没什么温度。
“叫什么?”他忽地这么问。
声音落地,周围的几人也停了停。
大概出于他的反常,或者不清楚他这么问的原因,几人互相看了一眼。
夏思树平静地看着他,手缓缓插进衣服口袋。
嗓音毫无波澜:“夏思树。”
—
大课间只有三十分钟,江诗没过多停留,打了声招呼后,便领着她一道去礼堂仓库。
仓库建在礼堂的最后面,需要穿过座位席和广播室才到,平时的演出礼服也收纳在那里。
直到走出很远,夏思树还是能隐约听见那群男生插科打诨着的玩笑话。
“你跟邹风以前认识?”江诗有些好奇,问完又给她补充:“就是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叫邹风。”
夏思树摇头:“不认识。”
“哦。”江诗点头:“行吧,还以为你们以前认识。”
夏思树摇了摇头。
“哦,刚才那几人都是国际部的。”江诗往前走,额前的法式刘海被大幅度动作扬起,心血来潮地给她介绍起来:“藏烟的那个寸头帅哥,是我发小,叫周逾,我们俩一块长大,这几个人虽然不怎么着调,但有一说一,性格都还不错。”
话说到这,江诗顿了顿,才偏过头,晃着食指打出“NO”的手势,跟她补充:“但那个邹风,遇见了最好绕着道走。”
“嗯?”夏思树脑子里浮现出刚才的人影,面上有些笑意,眼睫微动,自然地往下问:“怎么了?”
两人已经走到礼堂后方的仓库,仓库内空无一人,只漂浮着一股灰尘味,各式校服按照尺码划分摆放在仓库架上。
“也没什么。”江诗往仓库内走,弯下腰,按照标签找:“他家这两年出了点事,这哥现在脾气大得很,阴晴不定,惹到他了容易遭殃。”
夏思树点头。
她挑了挑眉,又回过头:“财经新闻看过吗?”
夏思树看着她,睫毛眨了下,等着她的下文。
“里面经常被提起的那个邹洲,就是他爸。”江诗有些羡慕地解释:“家底富得流油的程度。”
说完,她往仓库门口望,确保离那群人距离远,听不见,才压低了音量继续:“据说他和原配离婚的原因是婚内出轨,除此之外可能也牵扯些财务的问题,而且对方直接上门谈判。”
夏思树没什么反应,只“嗯”了声,弯着唇静静听,像是一副颇有兴致的样子。
“这些在我们学校也都不是秘密,邹风这两年变化跟这些也有点关系。”
江诗按照标签找到尺码,拿了套制服递过去:“前段日子听周逾,就我那个发小说,他听见邹风和他爸谈话,说他爸打算把那个女人接到家里,连着那人先前有个孩子,但是男是女我还不知道,总之也要一起接过来。”
江诗耸了下肩,回过头跟她对视着,笑笑:“平白无故多出个弟弟妹妹,你说膈不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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