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看着呢,也不是不行,若成了,仙府弟子肯定嘲讽她不知廉耻,但没关系,这也叫秦白霄丢尽脸面,看他还如何替人撑腰。
眼见自己要撑不住,银心狠下心打算用媚术,薛宁就在这时赶到。
数朵鲜花朝秦白霄袭去,远看还小,到了近前瞬间变大,花蕊如张开的大嘴,快要将他吞噬进去。
秦白霄的游刃有余在此刻结束,他僵了一下,握剑落地,试图将食人花挡住。
大部分食人花都被挡在了剑刃之后,原以为这样就没事了,谁知食人花竟没有这样消散,承载了薛宁催育的灵力咬住他的剑刃狠狠一扯,扯得他踉跄一下。
薛宁在不断进阶,秦白霄也是,他顿悟几次,已快要元婴。
筑基还不圆满的人打快要元婴的真君,居然不落下风。
“……薛宁。()”秦白霄眼神复杂地看着风尘仆仆的女子。
她穿了件水绿刺绣编织的短褙子,里衬的袖口处刺绣精美,缀下数个小铃铛,腰间系的带子上也挂了铃铛,人已落地站稳,身上还在叮铃铃响,响得他心中七上八下。
别停手,来,继续打。◆()_[(()”
银心见了薛宁,眼眶不禁一热,他们毕竟不是在自己宗门,无争仙府实力强,弟子多,慕妏又是府主千金,行事无所顾忌,他们吃了亏,不想忍就得硬上,结果就是恶性循环。
她知道弟弟去搬救兵,也想到会是薛宁,但其实也不确定她会不会来。
今日与他们起冲突的可是慕府主的独女还有仙尊的弟弟,不管从哪里看,薛宁都该是他们那边的。
“阿宁,给你添麻烦。”银心也不多话,抱了抱拳,“恩情记下了。”
薛宁回头:“记什么?你不是还教了我编剑穗?收礼的人很是喜欢,反而是我要多记银心姐姐一份好。”
银心心中熨帖,不想薛宁为难,快速解释了一下今日之事:“我也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今日本来要和小枫一起去山下道场寻师尊,他去与道友底下论道,叫我们有空也过去。路过这里时偶然遇到慕小姐,非说小枫挡了她的路,小枫让了路她还要纠缠不清,叫我们报上名来,颐使气指态度极差,小枫不肯说,我想着息事宁人,带他赶紧走,她便挥鞭子阻路,划破了小枫的脸。”
银心回忆起来还是很生气:“慕小姐的鞭子何等厉害,留下的伤口经年不好愈合,小枫才刚筑基,怎么受得了?我宗弟子实在看不过围住了她,她便说我们几个人一起欺负她,喊了白霄真君来当帮手。”
慕妏一直抱臂观望,看银心被秦白霄压制。谁知薛宁居然来了,她莫名心虚起来。
“不就问你们个名字,一次两次不肯说!我若想知道,问别人也能知道,要你们自己说是看得起你们,是你们先对我不敬,白霄师兄才替我出手!”慕妏跑到薛宁身边,“你可别信这些媚修的一面之词,他们花花肠子多着呢,我就说了几句话他们就受不了,一副受辱模样,别的宗门弟子都懒得理他们,我主动和他们说话,居然还是我的错了?”
薛宁被她吵得耳朵疼:“你自己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你这样的主动,也要人接消受得了。”
慕妏瞪大眼睛十分委屈:“我说什么了,我向来如此,你不知道吗!”
“合欢宗再不受人待见,也无需慕大小姐施舍。”银心果然听不下去,冷着脸道,“你想知道我们姓甚名谁,我们就要说?我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你也该知道我的名讳是什么,你不过是想知道小枫的名字。”
银枫是第一次下山,生得确实好,是小女孩会喜欢的样子。
他站在师兄师姐身后听到阿姐提到自己,神色难堪。
“慕小姐想认识小枫,又不屑于表达你的欣赏,言语间辱他低贱卑微,该来讨好
()你。我作为他的姐姐,不可能任你如此。”银心一字一顿,“无争仙府的弟子要迁就你大小姐的身份,可我合欢宗不会。”
“再来打,我也不会退缩。”这次她看的是秦白霄。
秦白霄一个头两个大:“慕师妹,到底怎么回事?”
见薛宁还朝自己比着法器,他放缓声音:“我不会和你动手,你莫要起势。”
“为何?因我与你兄长的关系吗?别担心,哪怕我伤在你手中,也是我们之间公正斗法,不会让他参与其中。”
秦白霄焦头烂额:“慕师妹,你说句话。”
慕妏眼睛都红了,方才还耀武扬威的大小姐,现在成了全场焦点,却高兴不起来。
“我,我……是他们先动手啊!还说我侮辱人,我没有!我就是……”
她解释不得,气到自己,红着眼说:“我就侮辱人怎么了!打就打!白霄师兄怕仙尊不出手,我可不怕!”
薛宁不收起法器,她干脆也抽出鞭子应战,秦白霄心叫不好,刚想阻拦,就被一道极强的法咒定在原地,所有在场弟子都动弹不得。
“仙门大比在即,又是多事之秋,竟还有闲情逸致在此处吵闹争斗。你们若无心为人间开太平,修得自身大道,自可滚出仙府去,本座绝不挽留。”
慕不逾紫衣白发,施施然落地,冷肃的眼眸划过慕妏:“包括你。”
慕妏再是委屈不甘,也不敢放肆一个字。
父亲。
她嘴唇动了动,无声地唤了一声。
慕不逾冷淡地收回视线,望着薛宁:“还不收手?真想再打去秘境里打,没人管你。”
薛宁干脆地收了法器,想了想道:“你女儿L该和他们道歉。”
慕不逾一扬袖,慕妏被灵力拉到他身边,他手指上下一动,慕妏就控制不住地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