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娘和林婆子就是这么回事。
绿柳在客院呆了一段时间本没什么问题,结果六皇子半路生病,客院迟迟没有主人,这些下人全都无所事事,就开始起摩擦。
绿柳被几个和春芽娘沾亲带故的侍女们集体孤立欺负。她还真是个老实人,被欺负了也不吭声,忍着,直到大夏天重伤风要被送去康泰所,林婆子才从女儿口中逼问出缘故。
这下好了,林婆子不顾女儿阻拦就跑出来找王总管告状了。
账旧账扯不清,两方人在王和那边吵个不停,正好被淮安王撞见。得知因果的淮安王大怒,所有为恶的都重重罚了一顿,一个也没落好。
云雅慧也没摆脱干系,毕竟人是她挑的,心甘情愿地同王和一起被罚了一个月的月钱。
罚完了人,客院又得重挑人,淮安王没人管理后宅,左思右想,还是把云雅慧派了过去:“将功补过,这次莫要轻易心软,否则还要罚!”
云雅慧应是,兢兢业业地去客院坐镇去了。
王府里的下人关系之深出了云雅慧的想象,原主的记忆里没这么多信息,她上次挑人没深入调查,的确有疏忽,这次重到客院,顿时打起精神好好整顿了一遍。
王府上下对锦云的印象都是温和好脾气,原主以前还会在地位低的下人面前有点清高,颜华来了后,连这份清高也没了,只要不违反规矩,她都很好说话很有人情味,这次在客院突然使出真正的手段,软硬兼施,条理清晰,转眼就将客院松散下来的规矩重树立起来,不仅纠正了问题,还整顿得焕然一,出乎所有人意料。
王和看在眼里,与淮安王在一起时说了一句。
待云雅慧整顿完客院向淮安王交差,就被王爷调侃了:“想不到锦云你还是个女中巾帼,看来这后院的事情,本王终于找到人可交托了。”
云雅慧惊得瞪大了眼:“王爷您别和奴婢开玩笑!”
淮安王挑眉:“让你做个内院管家你还不乐意?”
云雅慧摇头:“王总管多忙啊,奴婢觉得现在挺好的,有空了下下厨绣绣花,偶尔看看书,奴婢挺满足的。”
淮安王指尖点了点她,笑:“你哪是想给本王下厨做衣,你是想偷闲看书是不是?”
云雅慧微微弯起笑眼:“王爷恩典。”
淮安王笑着摇头:“那本王再给你一个恩典,后院的事你接了,月钱比着王和的来,之前的罚月钱也免了。”
云雅慧神色勉强,还是想拒绝。
淮安王不等她开口就拿话堵住了她的嘴:“还不谢恩?”
云雅慧苦着脸行礼谢恩。
淮安王却哈哈大笑,招招手:“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过来给本王研墨。”
云雅慧甩甩袖子便走:“奴婢以后怕没空给您研墨了,您啊,还是找紫玉来吧。”
淮安王看着她的背影:“嘿――”眼看着人掀开竹帘出门去,冲着晃动的帘子笑骂,“官还没上任,先跟本王摆起谱了,外头的知府都没你这么能的!”
云雅慧隔着帘子哼声:“您没听过宰相门前七品官?奴婢这王府内管家也算是大官了,可不得先练练这脾气。”
听了主仆二人隔着帘子你来我往,其他下人对视一眼,等云雅慧下了回廊阶梯,纷纷凑上来恭喜:“锦云姐姐升官了?”
“以后是不是要尊称一声云总管啦?”
云雅慧挥着手把人赶走:“去去去,烦着呢。”
然而再怎么烦,云雅慧还是做起了内院管家,隔日,王和就笑眯眯地把内院的帐和库房钥匙交了过来,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淮安王没有一下子把整个内院全都交给云雅慧。
即便如此,这比原主委身淮安王拿到内院管理权早了两年。
摊子大了,事情自然多了,云雅慧光对账盘内库就花了半个月时间,等到她理顺了内院诸事,就接到通知,说是景祥王的船到了。
淮安王亲自去码头迎接弟弟,王府里,云雅慧和王和忙得不可开交,整个王府都动了起来。
景祥王的马车是直接从正门进到客院,接风宴最后也没办,因为景祥王身子骨弱,到了客院和淮安王说了一会儿话,就服药歇下了。
云雅慧与王和去找景祥王那边的负责人对接,商量客院诸事安排。
因为在客院忙,她便听到了不少关于景祥王的事情。
据他的下人们说,这位体弱王爷出了京城就病了,中途停下养病是因为实在病得太严重,重启程时病也没好全,一路过来受了不少罪。
让云雅慧惊讶一个八卦是,这位王爷之所以病重,起因竟然是在江上半夜开窗看星星,说是第一次离开京城看天象,机会难得。
在这些伺候的人和随侍太医们眼里,这就是自己作死吧。
……
淮安王府有不少京城过来的人,包括淮安王府的太医,这次景祥王带了只多不少的人过来,包括两位太医以及数位皇帝为小儿子安排的幕僚,淮安王府一下子热闹起来。
淮安王和这个六弟也十分亲热,虽然没来的时候嫌弃过,但亲眼见到亲人,还是从小没有利益纷争的亲兄弟,淮安王听着景祥王说起京中种种事情,心中升起思乡之情,对这个亲弟弟的态度越好。
过了几日,每日有空就和淮安王聊天的景祥王说了一个消息:“之前听父皇说,明年选秀打算给三哥你选一个王妃。父皇母后以及贤母妃在京城一直担心三哥后院没有女主人日子不知过得怎么样,这次过来,弟弟现三哥治家有方,比我们皇子所还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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