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七月三号买了Q市往返n市的车票,是吧?”
“是。。。。。。”
“没事儿干,你从Q市跑到n市做什么?”
“俺去谈生意。”
“谈什么生意?”
“俺不是开了个古玩厂子嘛?平时就做一些老板要求仿制古玩的物件,再给老板送过去。”
“这么说,你自己知道你做的都是仿制品,不是真的古玩咯?”
“这俺肯定知道啊,俺要是有那么多古玩,俺干啥还上班?”
“那你知道,你这仿制的文物卖几十万,是扰乱市场价格秩序,是违法行为吗?”
“噫,可不敢这么说!俺是个老实人,又不是俺定的价!是买家非要给俺这么多!”
“买方是叫刘一诚,对吧?他为什么给你这么多?”
“他。。。。。。这俺哪知道,白送上门的钱,总不能不要吧?”程波的目光有些躲闪。
“我们查了你的账户,你每次收到刘一诚打来的钱,都要再拿出百分之七十,打给另一个名叫‘秀诚工艺品制造厂’的公司,你这是做什么?”
“警察同志,说白了,俺就是个倒卖嘞,俺从她那儿订货,再卖给别人,那俺收了尾款,肯定是要给人家货钱的呀。俺那个公司,说白了就像城里的房产中介!对,中介,俺收个回扣就行了。人不能太贪,你像俺。。。。。。”
谈起这些,程波开始滔滔不绝,甚至有几分想传道授业的意味。
“行了行了,少废话。”
警察不耐烦地摆摆手,
“你那天早上六点十五分的高铁,九点到的n市,你谈生意要多久?为什么是下午四点钟的高铁回Q市?在n市你都做了什么?一一说出来。”
程波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俺不能说。”
“为啥不能说?!”
审问的警察和他弯弯绕绕了半天,早已失去了耐心,一时间方言也拽了出来。
“警察同志,求求你!俺真不能说!刘老板说,俺要是说出去这些,以后的生意就不和俺做了呀。”
这人别是个傻子吧。
他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
“你的刘老板,现在涉嫌一桩谋杀案,和你有很大牵扯。你要是不说明白你那天到底做了什么,你就是他的同谋。”
“啥?!杀人?!”
程波蹭地站起来,
“俺绝不会杀人!”
警察静静地望着他,又向他指了指那八个大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俺说,俺说。”
程波委屈开口道,
“不久前俺接到一封邮件,是一张藏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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