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苒愈想笑了,她搭着邬绣后脖颈的手轻轻抚摸她莹润的肌肤:“现在可是白日呢?”
邬绣又哪里看不出蘅苒又在逗她。
她点点头,嗯了声。
下一刻就将头埋在了蘅苒颈窝,抵过去的唇几乎要融化白孔雀的皮肤了。
蘅苒唇边溢出两声轻吟,眸中噙着的笑意不减,她又说:“小乌鸦,青天白日,如此荒唐,你可是要赶上那只小狐狸了。”
邬绣脖颈都涨红了起来,看着竟像是要烧起来了一般。
她有些急切地道:“你……狐碧娘……不……不会哭。”
太急了,说的话都颠三倒四的。
好在蘅苒是听得懂的,她大概是在说她跟狐柔不一样,狐柔爱逗哭狐碧娘,但她不会让蘅苒哭。
正因为听得明白,蘅苒就愈想笑了。
她捏了捏邬绣的鼻尖:“我是让你少言,不是让你做结巴。”
“唔……嗯……”
她喋喋不休的声音还是被堵在了喉咙间,邬绣生怕她说出什么别的话,让她答不上来,那是半点不肯松开蘅苒的唇,等着蘅苒能再次出声音,身上的布料已经所剩无几。
蘅苒眼尾渐渐红,在白色羽睫的映衬下,红的娇艳。
她喘息渐渐沉重,口齿依旧清楚:“没关系,就算小乌鸦跟着小狐狸学坏了,我也还是喜欢的。”
邬绣在她怀中重重地咬了一口,带着些急躁:“不小。”
蘅苒眯着眼眸瞧邬绣,刻意说:“哪里不小了?邬绣,你可小我三千岁。”
眼看着邬绣因为蘅苒揪着她年纪不放,双眸渐渐浮出泪花。
她似是觉得蘅苒刻意提,一定是在介怀了。
真讨厌,她居然有点共情狐柔了。
这不经逗的人,逗起来最是好玩。
眼看着邬绣泪眼婆娑地附身碾过她肌,肤,还处处小心的模样,蘅苒眼中的笑意藏都无处藏。
除开刚刚冲动而为,邬绣再是温柔不过了。
分明是委屈极了,也寻不到什么泄愤的迹象。
蘅苒还是良心现了,她半坐了起来,搂着邬绣,在她耳畔柔声轻语:“不小。”!
()是一样的,她们都是觉得她不好,她配不上蘅苒。
邬绣自己都觉得她跟蘅苒不相配,更没办法去逼迫别人认可她们了。
回了鸟族,那望过来的眼神就更密集了。
邬绣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还没等着她从蘅苒身边退开,蘅苒就坚定不已地扯住了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握,轻轻笑着:“你跑什么,你是族长,我是大长老,她们想看,我们还能怕看?”
她当然不怕,可邬绣是有些害怕的。
“姐姐……”
邬绣喊着蘅苒,语气中有些哀求的意味。
邬绣幼时就是蘅苒的小尾巴,总是追着她喊姐姐,可邬绣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喊过她姐姐了,这些年称呼上总是些客套的大长老,蘅苒以前还想要是邬绣实在是不愿意喊她姐姐,她便厚着脸皮应下个阿娘,婶婶的称呼,总比大长老听着要亲热些。
现在的话,她不该叫姐姐,应该喊上声夫人。
就像领大人那样。
蘅苒想到别处去了,不远处却忽然传来一声惊呼:“邬绣,那是我姐姐!”
那是……蘅清。
蘅清气势汹汹地冲到了邬绣跟前,指着邬绣的鼻子,双眸中怒意横生:“不许你喊她姐姐!”
蘅苒好像找到邬绣突然改口喊她大长老的原因了,居然是蘅清。
一边是妹妹,一边是心中人,还真是不太好周旋。
邬绣见了蘅清,先是皱皱眉,而后点了点头:“好。”
她居然是应下来了?
蘅清理所应当地点点头:“本该如此。”
蘅苒有些不高兴。
族内旁的鸟妖因为畏惧邬绣,
就算是厌恶邬绣,很少会在她面前将话说得这样明白,倒是她的族人,个个不把邬绣放在眼里,蘅清嚣张,蘅愈为一己之私坑害整个鸟族。
蘅苒拽过了邬绣,挡在了邬绣跟前:“我让她叫的,你要是生气就冲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