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位剑修来说,有机会得到这把名剑,这是多么震撼人心,有多么让人激动的事儿?
甘簌原本就红扑扑的脸,立刻已流露出抑制不住的雀跃,即便她只能作为一位旁观者。
而就如同某种诱惑,孚刃的声音继续响起:“往常新入门弟子的剑山试炼,我们会压制他们修为,让他们只能以凡人的身躯攀爬天冠峰的崎岖小路。”
“在这一过程中,来自天冠神剑的灵压几乎能够压垮那些孩子,所以我们不可能设立一个不可能达成的终点,他们连半山腰都不必爬到,便可以通过试炼。”
“程宝舟,你与他们不同,你并非万仞山的修士,所以你必须爬到最高处,也只有在这一艰苦的过程中,你才能用自己的剑意去与周围的灵剑共鸣,让它们甘愿奉你为主,臣服于你。”
然后呢?接着就带走那把剑吗?
程宝舟想着,缓缓叹出了一[kou]气。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自己来到此地之前,前所未闻拿出剑冢资格当彩头的万仞山却一直没有动静,相比起药仙十楼的关照、御兽宗的示好,还有其他各门各派的花招百出试图挖角的[cao]作,万仞山静默的就像一座石像。
他们的存在感,小得可怜,分明是这届天妒英选的另一个主办方,却将展现的舞台全部留给了药仙十楼。
这难道是因为万仞山对程宝舟不感兴趣吗?
不,他们只是一直忍耐着,在此刻将选择权[jiao]给了她,那位没有露面的山主,恐怕正安静等待着她的抉择。
剑山试炼,试的是她程宝舟能走到何处啊。
她合上眼。
倘若她所谓的剑道资质只能引起那些寻常剑峰的共鸣,那么拿去也就拿去,不过是结桩善缘,总归也不算什么。
而假如,她最终能够引起诸如天冠神剑这样的镇山神剑共鸣,从而得到天冠主峰的认可,那么——
程宝舟有极大的把握确定,她要么放弃这把剑,要么就握住它,承认它,从而也要肩负起它的责任——
“若是你能够拿到天冠神剑,程宝舟,你将是万仞山新的山主。”
孚刃掩下了内心的复杂,恍惚间他好似听到了有什么破碎的声音,那是他的尊严,也是万仞山的尊严。
只要能够得到天冠神剑的认可,便意味着她未来绝不会弱于诛夷。
而为了得到下一位足以引领时代的天下第一,万仞山会臣服于她。
他听到了甘簌的[chou]气声。
华星云低声呢喃:“这也太帅了吧……”
那程宝舟,你又该如何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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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倘若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山峰都是一把把沉睡的灵剑……
须知万仞山有名有姓的山峰数量绝不输于洗星洞的湖域,且还有无数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副峰和对比之下稍矮一些的小山。
哪怕程宝舟不是阵修,也知晓在这种情况下若是起剑阵对敌该有多恐怖,绝对能够造成毁天灭地的景象,即便是她目前见过的人中最为强大的诛夷,她也难以想象面对这种剑阵时,他又该如何抵抗。
“好、好厉害……”华星云呢喃。
一旁的甘簌在震撼后却突然
()意识到了重点,她提高声音:“那也就是说,假如最后程道友选中的剑是我们的天冠峰,那也要把主峰拆了给她带走吗?!”
她此时的声音带着微妙的颤意,说不出是因为兴奋还是别的什么……
孚刃听此却点头看向程宝舟,神[se]间不见半分玩笑:“确实如此,程宝舟,只要你愿意接受剑山试炼,在试炼的过程中,你可以带走任何一把与你共鸣的灵剑,哪怕是天冠神剑。”
她怔然与他对视,不可避免地将目光穿过他的身侧,看向即便位于众多山峰中,也巍峨雄伟直入天际的天冠主峰,即便她如今已经是幻识境的修士,更是掌握了多门秘法,可一眼看去也望不见它有多高。
对于一位剑修来说,有机会得到这把名剑,这是多么震撼人心,有多么让人激动的事儿?
甘簌原本就红扑扑的脸,立刻已流露出抑制不住的雀跃,即便她只能作为一位旁观者。
而就如同某种诱惑,孚刃的声音继续响起:“往常新入门弟子的剑山试炼,我们会压制他们修为,让他们只能以凡人的身躯攀爬天冠峰的崎岖小路。”
“在这一过程中,来自天冠神剑的灵压几乎能够压垮那些孩子,所以我们不可能设立一个不可能达成的终点,他们连半山腰都不必爬到,便可以通过试炼。”
“程宝舟,你与他们不同,你并非万仞山的修士,所以你必须爬到最高处,也只有在这一艰苦的过程中,你才能用自己的剑意去与周围的灵剑共鸣,让它们甘愿奉你为主,臣服于你。”
然后呢?接着就带走那把剑吗?
程宝舟想着,缓缓叹出了一[kou]气。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自己来到此地之前,前所未闻拿出剑冢资格当彩头的万仞山却一直没有动静,相比起药仙十楼的关照、御兽宗的示好,还有其他各门各派的花招百出试图挖角的[cao]作,万仞山静默的就像一座石像。
他们的存在感,小得可怜,分明是这届天妒英选的另一个主办方,却将展现的舞台全部留给了药仙十楼。
这难道是因为万仞山对程宝舟不感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