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太歹毒了!”
容昼狭长的眼眸逐渐变得幽冷阴鸷,他凝眸盯着跪地抖的玉瑶,玄色蟒袍周身似乎都腾着如至冰窖般的冷意。
他嗓音压得极怒极沉,“王妃茶水中的牵机毒,是不是你下的!”
玉瑶的身体蓦地抖了一下。
她抬起眼眸,求救般的看向宁馨儿,但宁馨儿却眸光躲闪根本不敢与她对视。
玉瑶一时间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她唇瓣嗫喏着出声,“不、不是奴婢,奴婢跟王妃娘娘无冤无仇!怎么可能如此胆大包天毒害王妃!定是有人诬陷奴婢!”
“诬陷?”云梨眼尾轻挑,“这瓶装过牵机毒的药瓶,可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
牵机毒无色无味。
但因为毒性极强,即便药瓶空了,瓶内一定也留下了些毒药的痕迹。
所以她才会以酒来试着冲掉余留的毒,倒在糕点上尝试,如她所料,这个瓷瓶果然是之前用于装牵机毒的药瓶!
“你说是诬陷,可有证据?”
云梨低眸睥睨般的看向玉瑶,“你说你与本王妃无冤无仇不会下毒,那么你又是与谁有冤有仇,才会遭到她的诬陷!”
“奴婢……”玉瑶被追问得哽住。
她仍然慌张无措地抬眸看向宁馨儿,依然对她的这位主子抱有期待。
毕竟,宁馨儿承诺过不会出卖她,会找别人来帮她顶罪的,因而肯定还会留有别的后手,不会让她就这样认罪!
“哦——”
容曦眉尾轻轻挑了下,她单手杵腮看着玉瑶,“本公主懂了,难不成想要给小皇嫂下毒的人其实是宁大小姐,而玉瑶身为奴婢不过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如此来说,倒也的确勉强称得上是陷害啊。”
“明鸢公主!”宁馨儿顿即出声,“你不要空口白牙就污蔑到本郡……污蔑到臣女的身上!臣女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毫不知情?”容昼眸色阴冷,“宁小姐,这位可是你的贴身丫鬟,她下毒的行迹,你敢跟本王说你毫不知情!”
宁馨儿的身体微微地抖了下。
宁伯毅见状后立刻起身拱手,“殿下,微臣这位女儿向来听话懂事、心地善良,绝不可能做出毒害王妃的事情。”
“那难道老子的女儿就不听话懂事、心地善良,还会污蔑你这好女儿吗!”云凌苍当即不悦地甩着宽袖起身。
他怒目看着宁伯毅,“宁伯毅,差点死了的不是你女儿!是老子的女儿!”
“微臣知道云将军对微臣向来不满,倒也不必借着这个机会,急着将我们武安侯府都拉下水吧?”宁伯毅抬眸看他。
沈枝意也忽然站起身来,“拉下水,也要武安侯府行迹不轨才能给人机会,武安侯与其在这里与我们口舌对峙,还不如让你女儿和你家的奴婢,先好好解释清楚着摆在眼前的铁一样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