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年幼时随父兄在边塞大漠和孤岭长月中野惯了,琴棋书画一窍不通,根本没有如今这样一好字。
这些都是穿越去现代后特意精进的。
容昼眸光淡敛,视线再落过去时,只见一手张牙舞爪的嚣张字迹,歪歪扭扭地落在信笺上——
父兄尊前:
女儿不孝,擅谋婚事。今已嫁摄政王为妻,非胁非迫,自觉自愿。万望父兄贺吾婚,成吾之美,且以天下大势为重,切莫无诏归京。盼父兄于中秋时节,携北疆香梨再归(末了还补上个馋嘴的小表情)。
祝平安。
阿梨亲。
“好啦。”云梨放下。
她满意地欣赏着这属实不符合大家闺秀身份的字迹,甚至还骄傲地递到容昼面前讨表扬,“我的字好看吧?”
容昼眸底氤氲开浅淡的笑意。
他放下墨石,指尖轻点了下她书信末尾画的那个馋嘴小人图画——
?(ˉ﹃ˉ?)
随后眼尾轻挑,“这里最好看。”
云梨也对她画的小表情甚是满意,但不知道父兄能否看得懂。
她太了解她那个莽夫爹爹啦。
这样一手极为个性的丑陋字迹,比任何东西都能证明她的亲,更别提北疆香梨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即便父亲再怎么急着要归京,一想到若是提前回来,归家时带不了她最爱的香梨,也会乖乖在北疆等到梨子熟了再回。
“温南。”容昼声线沉稳。
守在殿外的温南闻声入殿作揖。
容昼将信笺交给他,“命人将这封家书快马加鞭送至北疆,务必要云大将军亲启。”
“是。”温南接过信退下。
解决了一桩大事,云梨心中石头落地,她慵懒地抻了下胳膊正要呵欠……
腰却忽地被男人揽入怀里。
云梨尚未反应过来,便蓦地跌坐在容昼的大腿上,她忙伸手搂住他的脖颈,低眸便对上他深邃幽静的眸子。
“阿梨……”他嗓音黯哑绵长。
骨节分明的长指,缠住她垂落的青丝,炙热缠绵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勾得云梨小腰软下去了许些。
容昼阖起眼眸轻吻着她的玉颈,缱绻着顺着颈线向上吻去。
云梨被吻得心尖颤。
她揪紧男人的衣袖,虽说早就圆了房,但毕竟前世时几乎都是被他胁迫,这一世那次也是喝醉了酒才……
如今清醒地面对这件事,云梨的心脏似小鹿乱撞,有些紧张。
眼见着容昼就要扯开她的腰带。
云梨忽然拿起毛,扬手便将那墨点在了容昼的额心——
男人蓦地睁开眼眸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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