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一来二去，武僧已然同我极为熟悉，我庆幸师父清修时间长，才给了我和他相处的时间。
长留山清净的地方不少，例如此处，空泉轻响，暗石躲在澄净的水流之下，时不时引起激荡之声。
我将武僧按在山间，拿手去摸他的手臂，紧实有力，果真像块铁一般。
「佛门清净，高僧这般就不怕佛祖怪罪？」
我低声问他，他已然失了理智，双手环绕住我的腰身，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宁负如来，不负卿。」
小和尚倒是很会说情话，他俯身吻我，几近意乱情迷。
泉水的声音盖住了缠绵的旖旎，我伸手环绕住他结实的腰身，整个人被他反攻抵在了长满青苔的石上。
正欲下一步，那泉水声竟突然停止。
我觉得奇怪，别过武僧的脸，扭头看向西边。
墨离手中长剑如同一块寒冰，斩断了水流。
他玉身长立，看脸色，伤大抵已然好全。
「你还真的是喜欢在水边。」
我淡淡勾唇，武僧显然有些怒意，可他瞧了一眼墨离，自知不敌，遂站起身。
「是啊，不能打扰小师弟苦修。我们换个地方。」
12
「秦戚。」
墨离一个字一个字叫我的名字，怒火滔天。
我转眸看他，四目相对，不得不承认，谁站在墨离身边都会被秒得渣都不剩。
「小师弟有事？」
我挑眉，戏谑地问他。
墨离显然低估了我的无耻程度：「我有话同你说，单独。」
他甩下这话，转身就走。
我素来不爱这种没有礼貌的晚辈，只是谁叫他长得太帅，更何况几日不见，他的修为大涨。
「戚戚。」武僧似乎害怕我丢了他，漂亮的眼睛如同狗崽。
「我和他有些旧怨不曾了结，等我回来。」
我不忍伤害小狗，踮起脚轻轻吻过他的脖颈，这才朝墨离的方向走去。
纵然是背影，这位剑修仍旧仙气飘飘。
「有事啊。」
「师姐的动作可真快啊。」
是我听错了吗，怎么语气里头多了几分怨气。
「你失踪了，小师弟。道侣三天不说话默认为分手，我还等了你五天呢，已经够痴情了。更何况，咱们不是还没有结为道侣吗？」
单身自由，姐找谁都行。
「如此看来，那日的事你不过只是一时兴起？」
「嗯。」我心不在焉颔，将手抱在胸前。「师弟若是担心我将那件事说出去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定然守口如瓶。从今往后你也不必躲我，你我之间可以当作无事生。」
「那就最好。」
墨离点头，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咬着后槽牙呢。
「不过小师弟，你失踪之后，我消耗灵识找了你很久。」
他离开的背影因为这句话略微僵住，却并没有回头。
我轻轻一笑，又添上一句：「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13
武僧迷上了我，不惜破戒。此事被捅到他的师门，他自然挨了鞭打。
可惜他爱极了我，宁愿破了修行之身也要与我成亲。
这已经是我第几次成亲了？记不太清楚。
只晓得那一日，只有师父过来庆贺，武僧饮了许多的酒，坐在我的裙下，仰头望我。
我一袭红衣，如同烈火炎炎。
他邀我共饮交杯，饮下此酒便是礼成。
我扬唇轻笑，从武僧的眼眸倒影中能够看出，此时此刻的我是极美的。葡萄美酒夜光杯，红唇抿住他送来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