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炉小虽小,火候分外足,不消一刻就能煮好。」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五付全给我加进去!」
店掌柜擦擦掌心的汗,嘴里仿佛也在苦,「这、此药药性甚大,喝多了伤身呐。」
我便迟疑,「伤仙人的身么?」
店掌柜一噎,默默添入五付滑胎药。
一刻钟转瞬即逝,我欣喜若狂望着一大碗熬煮得浓浓的药汁,不用尝我就知道这药,非常之苦。
我苦的快要落泪。
呜呜呜我的命太苦了。
「浮生,你不是说这药是为女子所买?」
一道清浅的身影突然无声无息落在我身旁,他甚至拍了拍我的后背让我小心点喝。
「刚煮开的药汤很烫,你莫烫伤了嘴。」
他真的,我哭死。
「噗——!!」
一滴不剩全喷在矜贵无端的师尊身上,我眼里落下悔恨的泪水。
麻溜跪在地上,我抱着师尊的腿痛哭流涕,
「师尊我对不起你,呜呜呜你原谅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师尊十分宽宏大量,他轻轻抚摸我罪恶的脑袋,让我起来,
「浮生,唉你恐怕也是一时脑子懵失了分寸,为师都懂,你先起来说话。」
我几分惊疑不定,师尊他这么好不计较?
师尊极其温和地让我坐着,然后哥俩好略显粗苯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本是洁癖的他居然用他干净的袖子给我擦了擦嘴上沾到的汤药。
他真的,师尊!
我心里默默流泪痛哭。
「……浮生。」
师尊语气顿了一下,然后抬眸觑向我,神情执着认真请教,
「你与女子同榻而眠,她是几时有的孩子呢?」
啊?
我眼眸骤然无神,师尊他在说什么?
或许意识到自己描述不太准确,师尊又换了一种说法,他握拳咳嗽一声,眼神定定扫向我,
「咳,浮生你身子骨向来不太好,你觉得一、一次过后女子便会怀上吗?」
我笑不露齿,师尊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啊你!
况且还一次,你特么是八次好吗!
心里要有点数啊你小子!
「你、你觉得为师——」他似乎也觉得尴尬,脸色难得羞赧的飘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
「师尊!」
我倏然开口打断他的话,转过头神情严肃看着他,师尊愣了片刻,缓声道,
「怎的了?」
他一丝犹豫,疑心我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我展颜一笑,摸了摸他几许无措的手,安抚道,「您可是遭女子欺负了,大师兄最近一心寻上个月进出苍山的门派弟子,是否她就在其中?」
他满是震惊,双眼中仿佛写着你怎么知道?
我呲牙一笑,我不就是?
然而转念一想,不如借机转移师尊的视线,我再找机会溜之大吉。
要说这玉衡派我早就呆不下了,如今我已然十七,翻年就十八。
但胸口都快缠出一道平下去的印痕了啊老天,我每天窒息的去听师尊讲无聊透顶的干巴巴课,心里只能感到一阵阵麻木。
爷、不老娘的丰胸啊!
我眼睛一转,踮脚凑到师尊耳朵边,念念叨叨一咕咚,他听完表情恍然大悟。
没有多呆,飞快离开了。
待他走后,我咂咂嘴,师尊小手还挺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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