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吸取了废帝遗落天界的七魂八魄,竟然意外复活了废帝的真身。
难怪我迟迟没有等到金莲归来,废帝身份尊贵,法力远远在我之上,又怎会甘愿成为我的奴隶?
如今的废帝在清河神域自立门户,摆明了要与临渊来一场权力争斗。
我心里暗呼不妙,届时天宫暴乱,岂不是一切皆因我而起……
7
三日后,临渊在前线吃了败仗。
他被废帝打断了一只胳膊,狼狈的回天宫寻我医治。
临渊粗暴的扯开我的衣襟,欲取走我身上最宝贵的心头血快疗伤。
直到……他看到了我胸下的伤口。
他沉默了。
半晌,临渊狠狠的擒住了我的脖子:「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搞的鬼?」
窒息感扑面而来,我痛苦的说不出话来,只得不住地干咳。
临渊用力过度,伤口再次挣了开来,但他依旧狠戾的质问道:
「当年废帝被我亲手杀死,若不是你的兰茵血,天下没人能救的了他!我与你夫妻一场,你便是这般报答我的?竟用自己的心头血滋养着别的男人……」
这番话我听着恶心。
毕竟我们夫妻一场,却无半点儿真情。
我对着临渊恶狠狠的呸了一口,骂道:「去你的,你不也一直用我的血养着你的雪昭昭吗?」
「你不配提昭昭!」临渊重重的甩了我一个耳光。
下一秒,一股极强的内力涌来,临渊竟被人隔空扇了一个耳光。
「谁?到底是谁在搞鬼?」临渊气急败坏地起身,却始终不见屋内的第三个人。
「到底还是无耻宵小,注定成不了大器!」
一道如洪钟般的声音在房内响起:「千年前,你阴毒无耻地胜了我;千年后,你还是这般的无耻欺辱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
废帝沧溟的一抹残影缓缓现身。
望着他的眉眼,我突然恍惚了一瞬。
那眉眼与我曾经的一位故人极为相似,但我实在是想不起到底是谁了。
临渊不屑地笑了起来:「怎么?这便忍不住来看你的心上人了?」
我满脸错愕。
当年沧溟在位时,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纺娘,根本没有任何与帝君接触的机会。
我会是沧溟的心上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临渊接着道:「可惜,如今的你和当年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些,仅凭一抹残魂,就像护住她,痴心妄想!」
说着,临渊顺势提剑,将沧溟的那道残影斩碎。
屋内瞬间没了声音。
而后,临渊捏住了我的下巴,意味深长的开口:「忙了这些时日,我竟将你忘了,风茵,你还真是本帝的福星啊。」
他笑着,却愈起来邪恶:「今夜好生休息,明日,本帝会当着沧溟的面,亲自取了你的心头血……本帝还真想看看,届时他会是什么反应!」
我想反抗,却被临渊用捆仙绳牢牢的绑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8
次日临渊返回清水河畔时,果然带上了我。
我被高高吊起,悬于我方阵地前。
屈辱的泪水从我的脸上缓缓落下。
我不明白,临渊为何要这般羞辱我,折磨我。
很快,沧溟也来了阵前,在见到我的那一瞬,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沧溟!」临渊飞到空中,开口道;「不知可否用她的性命,换你自毁元神呢?」
沧溟没有回应。
临渊也不恼,抬手命人将我放低一些。
他笑着,然后掏出了一把匕,佯装磨了磨,道:「听闻兰茵血可治百病,那我便取了她的心头血,刚好,也可看看她的血能流多久。」
「沧溟,她的命,可尽数掌握在你手中。」
说罢,临渊狠狠刺进了我的胸口。
大片大片殷红的血缓缓渗透了衣襟。
我痛苦的哀嚎声响彻了整天土地。
沧溟终于抬起了手,眼底猩红的开口:「临渊,我可以答应你,退回清水河畔,永不踏足天界,你放过风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