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爷四天后才下葬是吗?”刚出前厅白堕就问道。
“是的。”
“那明天还得开棺一次。”
白堕神色有些凝重,“明天正午,要准备好高浓度的烈酒,然后重在阳光下开棺,将酒淋到高老爷后颈。”
“这倒是没有问题。”高逸执答应得极为爽快,他接着问道;“但想请教师兄,具体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想知道高老板颈后那圈印记是什么。”白堕抿了抿唇,“其实不确认这样是不是可以知道具体印记。只是先试试。”
“行。”高逸执看了眼身后还在用手帕抹眼泪的高夫人,想了一下,态度生硬道:“我和师兄出去有其他的事情,今晚在外面住。”
说罢直接转头就走,也不管高夫人同不同意什么态度。
白堕对高夫人颔,又道了一次谢,跟上了高逸执。
施青颜紧随其后,迅出了高府。
出了高府以后,高逸执的状态放松不少,看来和家里关系确实不好。
天色渐暗,高逸执带着白堕去寻了高府附近一家客栈。
虽然白堕极力推诿,可他仍然执意点了一桌餐食和酒,“师兄不想吃饭的话,喝点酒也行,我是好久没回来了,有些怀念。”
施青颜现这兄弟真的毫不在意礼教,丧期喝酒吃肉照常不误,且丧服都没脱,大摇大摆的在桌前就开始了。
后面还要靠着他调查印记,白堕想了想,还是坐下了,“我也不喝酒,我喝点茶好了。”
“刚好也还有些事情想问你。”
他包的是个四人桌,施青颜悄咪咪在一旁也寻了个凳子坐下。
高逸执也不勉强,他给自己到了一满杯酒一饮而尽,继而重重叹了口气,“师兄请说。”
“高老爷在出事之前状态如何,你回来的时候知道他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高逸执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左不过是做生意那些事。”
“生意上应该得罪不少人,可一直因为我是修士,很多地方不怎么敢跟他叫板。”说这话的时候高逸执脸上浮现出藏不住的厌恶。
高逸执很直白就把这事说出来了,看来高家因为高逸执成了修士也从中获取不少便利。
“很抱歉让师兄看到这些。”他喝酒的度很快,“但我忍不住。”
不用白堕怎么询问,高逸执自动自将知道的那些事都倒出来了,看来也是憋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终于能倾诉一番了。
白堕不怎么吃菜,但施青颜看到饭菜还是挺馋的,她做不到看着一桌子又有故事听只能光看不吃。
她收了玉佩上的法术,解了隐身诀,光明正大坐到了白堕他们隔壁桌,让小二也上了一壶酒和几盘菜。
高逸执太过于专注,完全没有现施青颜。
白堕皱眉看了她一眼,施青颜讨好的对他笑了下,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小酌,名正言顺的开始听对方讲述。
从高逸执哇啦哇啦的苦水中,很快可以得知高家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高家一直民间经商,经商手艺是从高老爷的原配妻子,也就是高逸执的娘亲那边接管过来的,高老爷将生意做大以后,开始了男性本色——纳妾。
这妾氏一个接一个的纳入高家,原配高夫人身体逐渐开始变差,不久之后高夫人和高老爷宠爱的一房妾氏同时怀孕,后面生产也是就相隔了八个时辰。
高逸执是嫡长子,但就因为这八个时辰,他只能是二公子。
高逸执的娘亲生下高逸执之后身体变得很差,很难揣测和那些妾氏有没有关系,反正生下了高逸执没几年,他娘就去世了。
被妾氏挑唆的高老爷,并不疼爱没有亲娘庇护的高逸执,甚至很多时候对妾氏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就导致了高逸执从小生活就水生火热。
看不下去的外祖父将高逸执接回了娘家养到了十五岁,他的外祖父曾经救助过的一名霁月教修士回来看望他外祖父的时候意外现高逸执是单灵根,是可以成为修士的好苗子,于时直接将他带去了霁月教。
可以说高逸执根本就和高家关系奇差就是他父亲纵容的,所以他从小和高老爷也没有什么父子之情。
这十几年来,他只是母亲和外祖父忌日会回来,这次也是一样,因为母亲的忌日将近,原本是不想见高老爷,可都路过家门口了,想着怎么着也就回家住上几日,没想到会生这种事情。
施青颜听得津津有味,顺嘴问道:“那现在高府的这位高夫人,是当年的。。。”
白堕瞪了她一眼,施青颜连忙噤声。
好在高逸执一直喝酒,已经开始醉醺醺了,他根本没现问问题的人不对劲,他呼出一口气,竟然回答了这个问题:“是当年那个生下大我八个时辰哥哥的妾氏。”
“我娘那么年轻就去世,和她脱不了关系。”
白堕哦了一声,赶紧转移注意力,他委婉道:“我看这次高老爷去世,她还是很伤心的。”
高逸执嗤笑一声,“装的。”
“我爹那么好色,娶了那么多偏房,有谁会真心爱他。。。”
高逸执说着说着,招来了小二,“上一壶桂花青梅。”
小二应声,不过多时便端了上来。
“师兄尝尝,这是这里特产,不是酒,很好喝的,小孩都能饮用。”高逸执诚心给白堕倒了一满杯,自己也到了一杯。“这就是我家酿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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