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还没说话,云姜就凑到她耳边说:“你要是敢拒绝,我就当众亲你。”
陆沅:“。。。。。。”
要是真的亲一下,得当场气死十几个老头老太,为了大家身体着想,陆沅只好美滋滋地跟云姜同程。
果不其然,等二位登车后,御林军们看老头老太们都痛心疾首地捂住自己的脸。
这这这,这成何体统!
车内的场景更加不体统,云姜挽起沉重宽大的袖子,伸出两节冷白手腕捏起桌上糕点,往旁边递去。
“啊。。。张嘴,等会还得步行登山,吃点垫垫肚子。”云姜说。
陆沅本想伸手接过,云姜的手一躲:“别脏了手,我喂你就行。”
一想也是,陆沅便张嘴去咬。
要不是两人身上的行头不能大动作,云姜真想过去亲亲陆沅,把她唇上染的胭脂全都吃掉。
抿了抿粉白唇瓣,云姜不是很喜欢胭脂染上自己唇上的感觉,她觉得有点黏糊,但是染在陆沅唇上就不觉
得黏糊了。
吃到嘴里更加不觉得黏糊,总觉得是带着花蜜般的甜。
——不过那胭脂却是是添加了一些花蜜,吃起来确实是甜的。
陆沅嚼着嘴里的绿豆糕,总觉得云姜的眼神已经把人亲了八百遍。
云姜注意到她的眼神,含笑问:“好吃吗?”
“好吃。”
陆沅以手掌遮住嘴,说道。
“我也是觉得好吃的。”云姜说着,却是紧盯着对方眼睛。
“。。。。。。”陆沅假装不知情地挪开目光,千万不能对这种眼神产生任何回应。
不然结果就会变成她被摁在床上,说她早上看她了,是不是想亲亲了,现在就满足你。
一个喂,一个吃,就这样吃了一路过去。
等临近目的地的时候,御林军统领在外通报,云姜才勉强停下投喂。
伸手抽出桌下另一只抽屉,那里面放置着好几张擦手用的湿手帕。
陆沅眼神迷惑,既然有那么多的湿帕子,那刚刚的投喂有什么意义吗?
无语的陆沅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有啊,看着就很好玩。”云姜撇掉手上的湿帕子,凑过去往她唇上啵一口:“我嘴巴没血色,祖宗看了会心疼,借点给我。”
陆沅总是想不通,她怎么那么多的借口。
重新给陆沅唇上抹上胭脂后,外面的速度稍缓,传来了御林军统领的声音。
“陛下,即将到达山下。”
云姜:“朕知晓了。”
全程安然无恙到达目的地,御林军们更加更加提高警惕。
刺杀不会提前告知,想来就来,讲究的就是出其不意。
他们或许跟猴子一样挂在断崖下,或许跟老鼠一样趴在溪沟里,也有可能像黑狗一样藏在草丛里,经常阴暗地飞出。
但最刺激的还是刚登基那一年,刺客竟然藏在女帝插香的大鼎里,在焚烧祭词的时候出现。
然后那刺客就被女帝掐断颈骨,扔在地上,剩下的则被柱子砸伤,或被御林军制服后自尽。
以不见血光的方式结束这场很快的刺杀,没有惊扰祖宗们的安眠,但是后续的清算是恐怖而血腥的。
也不知道今年会不会来。
御林军们目光警惕,绷紧了全身肌肉。
此刻他们都有同一个疑惑,那就是——三王余孽怎么就跟苍蝇似的杀不死呢?
被包围在人群后的瑾王沉默地看着茵茵草地,比起前几天更加阴郁数分,头顶的云都比别人的更黑一样。
朝臣们已经累得满身大汗,也不想去靠近随时头顶下雨的瑾王,隔出一个空白地带。
上山,祭告,烧祭词,直到仪式结束。
插香的时候,云姜下意识拿出往年的力度,把手上的东西往里用力一怼。
主持全程的礼部官员嘴角一抽,总觉得陛下要把谁攮死。
等到快下山了,周围都没有出现所谓刺客
的影子,
但是御林军们还没放下警惕。
中途休息一阵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