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出梧桐院在府中园林走走散心,就看见云母盛装打扮,好像正回来的样子也就去问了一句。
当时云姜上前跟母亲聊了几句,只是云母的态度好像有些闪烁,不是很愿意提到自己出门做什么去了。
只是当时她正想着如何破题,构思一篇让盛国公拍案叫绝的文章,便没有细想云夫人的态度。
偶尔遇到难题的时候云姜总爱拿着玉佩把玩,最近几天就经常手捞了个空,才想起玉佩已经不在自己手上了。
玉佩放在陆沅迟迟没有归还,也没有任何动静。
可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反而代表着对方是真心考虑这件事的,轻易被回绝才要她多费一番功夫。
高兴没多久,第二日就有仆从捧着一只木匣子回来,说这是陆宅陆大小姐送来的东西。
“兴许是陆小姐怕大少爷您读书闷,得到有什么好玩的有趣的东西让少爷也放松心情。”
书房里奉茶的小丫鬟说道。
这种事情没有发生过,应该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带着期待的心情打开木匣子。
云姜本来脸上还带着笑意,看见里面躺着的如意蝙蝠玉佩之后,那好看的笑意就消失了。
“怎么就直接送回来了?”
有人惊叫一声。
看着云姜手上熟悉的如意蝙蝠佩,众人纷纷沉默,都是有些惊讶的样子。
云姜没有看玉佩,搁置在一旁。
而是把目光放在那无署名的空白信件上,动作毫不停顿的伸手进去拿起匣底信件展开,上面简短几句话一眼就能扫完,云姜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可周围的丫鬟侍从们怎么就觉得周边那么冷,大少爷好生气的样子。
怎么都给忘了,大少爷年纪是轻,却是在盛国公身边长大,耳濡目染之下,气势威重。
翠谷离得近,差点被云姜身上爆发的沉冷气息误伤到,对知宁目露询问:该不会是,诀别信吧?
知宁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继续垂目盯着脚面。
翠谷撇嘴,不再去看她,知宁本就是个无趣的人,好像从出生开始就把所有好奇心都杀死了一样,只有忠心。
被一屋子人关注的云姜缓缓折起信件,闭了闭眼,又睁开。
将只写了言两语,她才不信这些绝情的话能是陆沅亲手所书。
“什么不必来往,物归原主。。。”云姜嗤笑一声,声音低不可闻:“这位真当我是个好人了。”
*
当然,云姜也不会直接上门,冲动地要陆宅里的人给她一个说法,只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而是先找出究竟是谁在背刺她,把她好不容易用萝卜引出窝的小兔子给吓回去了。
首先就去查最近陆宅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清楚地记得唯一能让陆宅动荡的事情也是有是陆福满遇害去世。
只是那也是明年的事情,现在陆福满人都没能到北地,也早就被云姜的人带偏了遇害地点,派人暗中保护着他的安危,断不可能出事。
作为国公府大少爷,手上怎么可能会没有可用之人,不到一个时辰,调查结果大致明了。
负责此事的仆从站在书房里,恭恭敬敬地将一切都说给主位上的人听。
房中已经没有其他人在,听众只有云姜一人,深蓝衣袍,头戴金冠,眉眼微凉。
好看是好看,就是气势够吓人。
说完,他就听座上的人说:“母亲举办了聚会,宴请包括陆夫人在内的城中贵妇夫人,好似有些龃龉。此事我竟不知情,是我的失职。”
这像是在忏悔似的低语却让桌前的仆从背后一凉,低着头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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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刻,云姜来到了云夫人的院子,孙如若当然是在的,正在对着账本打算盘。
国公府老妇人早逝,府上中
馈自然是由长儿媳把握,但其实更多任务都是压在孙如若身上,云母本人并不擅长这些。
“大少爷怎么又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孙如若放下笔问。
“二娘也在,”云姜没着急撒气,温声问道:“母亲醒了吗?”
云母有午睡的习惯,想来也是差不多时间该醒了。
孙如若说:“最近府医换了药,吃了之后会多睡点,估计还没那么快醒。”
云姜听罢,点点头:“那我便在这里等吧。”
“大少爷有事寻姐姐应该让人说一声,到时候我让人通知你就好,还劳累你亲自走一趟。”孙如若让仆从给她奉茶。
云姜一向敬重孙如若,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问:“二娘知不知道母亲昨日组了个聚会,邀请陆夫人也参加?”
孙如若满脸茫然:“姐姐昨日出门了?有这事?”
等云母起身的时候,云姜入内,见到了午睡初醒的云母。
结果云母说:“我又没有故意的,就想看看那位陆夫人品性如何,只是其他夫人就。。。”
云姜替她回答:“说话不怎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