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出来她哪里难过,但是陆沅还是打算努力做到更好,哄老婆是一堂必修课。
抱着对比论证的严谨思维,陆沅问:“那我现在改口的话,你还会觉得比现在更加开心点吗?还是说只要我说这是我感受出来的,你也会比现在更加开心吗?”
云姜摇头:“不会。”
陆沅问道:“那你现在开心吗?会不会不高兴?”
云姜模糊其词:“还行。”
“那结果是一样的,不追求话术也是可以的吧?”陆沅好奇道。
“话术是个技巧性词汇
,有极强的目的性。”
云姜却是胡搅蛮缠起来了:“可是我喜欢听爱人说情话,会让人身心愉悦。”
经营婚姻果然需要用很多的精力,以前的话她会觉得这种事情很麻烦,但是沉浸其中又会感受到很多前所未有的新奇滋味,总体来讲就是很喜欢不讨厌。
“嗯。。。”陆沅开始思索云姜说的话,看起来有些苦恼的样子,要她学,不一定学得会。
可是她好像真的很喜欢的样子,不想让云姜感到失望。
云姜不着急,晃着狼尾巴,耐心等待小猫咪自己走进陷阱,等到小猫实在苦恼的时候。
她才说:“要不要我教你?”
陆沅瞬间忘记了让自己那么苦恼的始作俑者,双眼亮晶晶地说:“好啊!什么时候开始,我会好好学的。”
没人能抵挡得住这种近乎纯粹的直白专注,好像只需要一声要求,对方就敢捧着真心将其奉上,热烈到有些沉重的爱意,会让人感到难以招架。
陆沅从不是呆板的人,外界的环境让她变成外冷内热的人,实际上骨子里就是个直白热情的人,大冰山里燃烧的火焰。
或许云姜自己也是个需要爱意才能成长的魅魔,非常乐意接受,并回馈一样多的情感需求。
可能直到最后,双方都不能分清谁才会是需要治愈滋润的人,不如归类为互相治愈。
云姜没有告诉她,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已经比任何浪漫深刻的情话更加动人,只是说:“回家吧,我们先回家。”
陆沅再次发出邀请:“那你还要咬吗?”
指尖已经在侧脸上戳出一个浅浅的窝,一看就很软乎乎的样子。
但她没有选择依言照做,只是捏捏对方的另一侧脸,力度不轻不重。
手指却是眷恋一般不愿就此轻松离开,微微曲起的手指划过脸侧,拇指擦过眼眶,在眼尾处稍作停留,轻轻摩挲。
白手套的材质有点粗糙,接触到肌肤时产生的摩擦让她心头泛起异样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好像点燃了休眠火山,即将爆发的那种。
陆沅睫毛一颤,眼眸微抬看向身前的云姜。
对方眼帘微垂,长密如扇的睫毛挡住后面的瞳孔,影影绰绰的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似乎是察觉到陆沅看过来的视线,云姜眼眸微动,跟冰冷无机质般的银灰色瞳孔深沉如深渊,充满着她看不太懂的情绪。
忽然有种退缩的冲动,感觉自己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魔王,直觉却让她站在原地不动。
会跑的猎物只会引起猎食者更加专注的注意力。
“好了,我们先回家吧,累得我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这一句话出来,陆沅有种被当场赦免的后怕,更加抑制不住地好奇,不住地往云姜侧脸上看。
“怎么了?”阳光下,云姜的侧脸线条明晰,鼻梁拥有优越的弧度,也是位明艳的大美人。
陆沅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心里的话想也不想就冒出口:“你
真好看啊,这身衣服好衬你。”
云姜的手放下来了,改为十指相扣肩膀蹭着肩膀,闲庭信步般走了出去。
闻言,她脚步一顿,她说:“那早知道我结婚登记的时候就穿着一身去。”
陆沅惊讶道:“可以的吗?”
云姜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发现陆沅是真喜欢。
好家伙,没想到还是个隐藏制服控。
那自己现在继续转回去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