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狼崽的那一刻满脸幻灭,面部表情差点没绷住,兴奋的笑容硬是扭成似笑非哭的表情面对她,他们看起来非常想安慰一下这位女哨兵的尊严,然而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词汇。
搞得好像精神体受伤的人不是云姜,而是这群人高马大的卫兵们,不论是男是女,是全都被云姜赶到门外蹲着,让他们哭个够。
“那你要求推迟讲解会,又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进入研究院?”厉蓝又问。
云姜如实回答:“一个人的力量太微小,就算我盛誉加身,在某人眼里跟废人差不多,羽翼未丰,还是一样怀璧其罪,能让人轻易拿捏。”
路有琴多纯粹一人,提出的创想是从未有过的,这样的人还不是成了斗争的牺牲品,到死都不愿意再次踏入首都星。
为她立下石像,还放在铂金学院中,也不知道是为了假惺惺地赎罪,还是流着鳄鱼的眼泪欣赏战利品。
厉蓝轻轻嘶一声:“你要找靠山?”
那也不应该去哪找。
“不是,”云姜放下杯子,笑道:“是做靠山。”
厉蓝:“。。。。。。。”
好半天,厉蓝才说:“那你说的没错,是引狼入室。”
本来她今天过来就是想说:现在研究院那帮学术混子都忙着勾心斗角,你个年轻人可得小心点做人。
后来又想,云姜这个八百个心
()眼子军事学院的学生,有名的心脏指挥家有什么好担心的,还不如担心那帮学术混子下场。
之前她以为这一对年轻人是摒弃过去,想着有点天赋就来学点课程,好有个谋生技能。
从现在看来,真正年轻的人是她才对,光长岁数没长心机。
生活在象牙塔里太久了,思维都变得简单起来了,生活又不是实验结果,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才能迎来最终的成功。
当初竟然还敢放言说教她,现在想来实在是大言不惭,早已教无可教。
厉蓝也知道她们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扬名,倒也没觉得多生气,人也没做出什么实际性的伤害,反而给了铂金学院好名声,一口气授予了两个博士学位。
为铂金学院的历史又添增光彩的一笔,多划算的买卖。
送厉蓝出门的时候,门边的卫兵们还正直地站着,等她回来的时候就全都蹲在地上哭。
这架势,愣是搞出追悼会的动静,也幸好这一层只有云姜这一对住户,不然有一个算一个全给云姜踹上天哭去。
“队长啊队长,你怎么会那么惨啊。”
“说好的毕业后要成为她亲卫的。”
“对对对,说好要一起升官发财打异兽,现在狼王都变小崽,她就老婆怀里抱。。。。。。”
“结婚还不请我们去参加婚宴,要不是主动请缨都见不着人。”
“好狠的心啊。”
越说越伤心,大块头又十分做作地嘤嘤哭泣,大掌捂着脸,直把周围的人恶心得够呛。
纷纷心中暗道这小子为了引起队长的注意真是够豁得出去的。
云姜表情都不带变,只静静地看着他们发牢骚。
“我想摸一摸小狼崽,以前大狼王的都没摸过。”
沉默一瞬后,有个人说:“你好大的胆子啊。”
“你不想吗?”
“我想。”
“谁不想呢?”
“我也想。”
然后齐齐转头,一双双揉红了的眼睛直勾勾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云姜。
云姜:“。。。。。。”
是什么给了他们自己脾气很好的错觉?
有时候真的会很不想承认这群玩意是她以前的同学,都毕业入伍了还是这德行。
开门,把咬裤脚的小东西撩回去,云姜冷漠无情地关上门,权当傻子处理。
门外又传来细碎的讨论声:“幸好幸好,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昨天看她笑得那么温柔,还以为她脑子真的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