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见,霞水笙被当成张雪梅的恋人了,对此白洁可以作证,她目睹了二人的轻吻,不是那种关系,他们是不会做那事的。
霞水笙不否认他们心里误会的那样,尤其他希望时兰花相信,不然她会向他起攻势,即便她明知道他和她的闺蜜在谈恋爱,她还是用言行挑逗了他,至少跳舞时让她尽情地拥抱了够。
躺在床上的霞水笙怎么也睡不着,他的记忆一再回溯到他和张雪梅跳舞时,他的反应是那样明显,差点激起她的冲动,大胆到要让他去她那儿住,他猜不出会生什么。
羞怯仍停留在霞水笙的感知里,即便他口头回绝了,但是在他的思想上却答应了,因为有她的两个闺蜜在场,他不会跟她走,要是只有她一个人与他在一起,兴许他真会去她那儿的。
霞水笙陶醉在舞厅轮班跟三个芳龄女子漫舞的回味中,男人与女人跳舞的刺激,想来都心潮澎湃,那个张雪梅对于爱意表现直接,在他不防备的情况下给吻了。而时兰花却不时用她胸部的丰盈以蜻蜓点水的方式触碰到他的胸膛,对他的引诱程度比接吻更赋有想象空间。
另一个相对保守的女性是白洁,她的清纯赋有莫大的诱惑力,由于受到她的两个闺蜜的诱使,霞水笙却想主动去拥抱她,但他没敢,弄不好会被她踢或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当作回敬,那样他就无地自容了。
这样说来,女人对男人的主动好像是天经地义了,一个俊落十足的小伙子,哪个妙龄女性不倾慕啊,她们施点小动作情有可原,要不怎么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是几乎没有不被拿下的。
霞水笙敢肯定的是,有一天他会得到她的芳心,满足她想的想法,她亲口对霞水笙提出的,不会因为时过境迁,她就对他冷漠了。不过害怕他和她单独在一起,要是到了她的住处,兴许他一听到她表露出她的要求,他马上就会妥协了?
胡思乱想了半宿,终于抵抗不住困意,霞水笙没有任何准备就进入梦乡了。
第二天早晨,工地依旧按部就班地循环每日的过程,霞水笙像往常一样,戴上安全帽走现场,工作时间他尽量不在办公室多坐,工区那么大,够他走的,遇到不足和整改的地方,他要跟项目的人提出来,做好交代,达成整改意向,而且都是有时限要求的。
一般情况安全内业如果不紧迫,他都不会在工作的最好时间段去做,要是时间性很迫切,他必须把内业做了后再走现场做巡视。
自上次张雪梅请客,时隔一个月,她给霞水笙了微信,a水笙我来了录取通知书,十一月开学,祝贺我吧,以后我也会是有学历的人
a雪梅祝贺你,我今晚请你吃饭行吗?
a水笙行啊,这回就咱俩,你请客,我不能叫上她们,有他们在,会搅和了我们的心情,那个时兰花太火辣了
a雪梅我不介意你叫上她们,你决定好了
a水笙不,我想就咱俩吃,难道你不希望我们这样吗?
a雪梅看你说的,就咱俩,想吃啥,给个指引
a水笙吃涮羊肉吧,炒菜吃够了,食材不如吃羊肉更养生
来到喜羊羊涮锅店。
他们在大厅一个角落坐下,要的小锅,晚上这个时间,饭店挺上人的,像他们两人是不会被安排雅间的,压根霞水笙就不曾有这个想法。
吃一盘赠一盘,一共点了两盘,按他们的饭量再附加几样菜品,他们足可吃得饱,酒水还是免费的,张雪梅提出喝啤酒,霞水笙从了。
这对男女平常朋友斯文地吃着,那个大方的芳妹变了另一个人,说话文雅,想象不出那天和霞水笙跳贴身舞的竟是她。
”我跟着我哥跑工地,开个食杂店不是长久之事,”张雪梅说,”有的施工单位不允许在民工生活区开小卖店,靠卖货这差事不稳定,我得有个自己理想,我想问问你,一个女的适合做什么?”
”我看我们工地做内业的和做预算的都是女的,”霞水笙善意地引导说,”论有品味,做预算挣钱多,不过很多人也会做内业。”
”我一点不懂施工,”张雪梅略有沮丧地说,”我连图纸都看不懂,更不要说做预算了,怎么才能学学呢?”
”每年市里都开预算员培训班,”霞水笙思考着说,”我也是听他们说的,用不上一千块钱就能学一期,课堂上的老师会教你怎么做,识图不是啥难事,我可以帮你找个人辅导一下,就会了。”
”嗯,那先谢谢你,”张雪梅感激地说,”到时你就替我费心介绍个老师,过几天我去你工地找你可以吧?”
”不在话下,”霞水笙爽快地说,”我去年在的那个工地——怡韵港湾项目,那个工长杨甄浩就会看图纸。”
谈情说爱基本是适龄男女的专利,以霞水笙的岁数和张雪梅的芳龄,彼此结交为情侣是天经地义的,没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可,尽管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被霞水笙给自己立了一道屏障,那就是他要先立业后成家,这之前他只能克制。
借故接近霞水笙,是张雪梅不便挑明的心思,而她心里明白,霞水笙告知过她,他不想过早被恋情所扰,他要做的是等待打拼到一个他渴求的目标,那时他才能给自己解禁,那么提出要跟他确定交往关系是徒劳的,她得到的不会是应允而是拒绝,要是把话说到那个份儿,她就失去与他接近的理由了。
为了试探霞水笙,张雪梅故弄玄虚道,”霞哥,那个时兰花要跟你交朋友,想让你做他的恋友,你考虑考虑,给我个回音,我好跟她回话?”
”做朋友无妨,”霞水笙断然道,”但做对象不行。”
在恋爱问题上霞水笙是经得起考验的,至于张雪梅问话暗含了什么心思,他不去猜疑,压根他不会移情别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