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你可以直接夸我的。”蕉娇扎根土中,双眼闭着,无数的灵气像雾一样涌进她身体。
“芭蕉扇威力巨大,你若勤加修炼,一扇可移山。你的祖先们,曾经扇起过海,改变过河的流向。”
“嘘……姥姥,你打扰我了。”
“……”偏偏是个没上进心的,哎。
蕉娇按新的修炼方式修炼了半晚上,整颗妖丹在胸腔里热得发胀,她睁开眼,玉色的眼睛带了一点隐约可见的金光。
在妖丹内飘着的老太婆面色冷凝严肃,眉间川字紧皱。蕉娇的修炼天赋不是不错,是极好。
桫椤树突然对蕉娇说:“我送你一个东西吧。”连桫椤树也很久很久没遇到这样有修炼天赋的妖了。他回想起某个很老很好的朋友,那时候,人才刚刚穿上衣服。他轻声叹息,“老朋友,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什么老朋友?”蕉娇好奇,“你想他吗?需要我帮你去找他吗?”
“下山去吧,小芭蕉……”桫椤树似乎不想多说,蕨叶划到蕉娇脚下,再次包裹住她。
蕉娇抱住羽叶,蕨叶滑过危险重重的密林,“说说吧,你的朋友是恐龙吗?我想听你讲讲恐龙的事……”
“你离开的时候,礼物会出现的。”桫椤的声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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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娇下山,按既定路线溜了回去,刚躺下,金仁就来找蕉娇了。看到蕉娇,金仁立马松了口气,“在就行。”
“怎么了?”
“村里有三个年轻小伙子失踪了,节目组正在统计我们这边的人数。”话毕,金仁看着蕉娇欲言又止,目光瞟了一下房间,“你……一晚上都在吧?”不知道在怀疑什么。
“不是我。”蕉娇虽然疑惑金仁为什么会觉得她会和失踪的人有关联,但是她还是给了回复。
“我……我没说是你……”金仁脸一下子胀得通红,“行了,你好好呆着吧。”
金仁怀疑蕉娇,是因为三个年轻人失踪得太玄乎了,不太像人能办到的事。
村里各大路口的监控拍到了三个人分别回村的身影,却没有拍到他们出村或者上山的身影,一晚上就消失了,而且找不到失踪踪迹。
村民失踪,村长报了案,县城派出所派人来找了一整天,没结果。警察只好先登记在案,找到线索再跟进。
节目组没有受到多大影响,拍摄正常进行。只是毕竟失踪了三个人,大家或多或少好奇,茶余饭后免不了谈论。
村里的老人说,这是叹囚山的独脚怪下山吃人了。
“你们信有独脚怪?”黎莉莉靠着蕉娇,正和是当地人的场务唠嗑。这天的分组录制,黎莉莉意外地和蕉娇成了一队。
“怎么不信?你问问叹囚山西边儿的,东边儿的,哪个村子不信?”场务一边布置等会儿攀岩要用的东西一边回,“你们外地来的不知道叹囚山的神奇,这儿何止有独脚怪,多的是你们没见过又理解不了的东西。”
“比如?”黎莉莉睁着大眼,怯怯地,又好奇。
“上面有山鬼,脾气差,遇到了,他会拍拍你的头,然后人就疯了傻了,再也治不好。”
“真的?”
“骗你干啥!”场务梗着脖子,指了指远处某户人家,“我阿婶,十年前刚嫁过来的时候好好的,去了一趟山上,被山鬼摸了头,回来昏了两天,醒了就疯癫了,现在也还是个疯子。”
黎莉莉看了远处一眼,她之前好像是看到有个女人在那边山坡乱跑。
“还有些爱捉弄人的山鬼,会偷偷跟在你身后,让你看起来像走在下山的路上,结果是在山里绕圈圈,绕啊绕,能把人绕死。”
她咽了咽口水,拉拉蕉娇,“咱们录节目应该不会去山上吧?”
蕉娇神色平静:“上不去。”全是小路,青苔多,很滑,树与藤蔓交缠,地上密密麻麻全是刺竹,节目组带着拍摄器材,难上。
场务嘿嘿一笑:“放心,怎么可能让你们上山。咱们本地人上山都费劲儿,何况你们城里人。”
“既然上面那么危险,你们上去干嘛呀?”黎莉莉好奇。
场务眼神闪了闪,笑道:“小时候家里穷,上山采点儿贵的草药卖呗。”
“天呐,好辛苦……”
“嗐,都是为了生活。”
场务离开后,黎莉莉看向一直平静的蕉娇,问:“你不怕?还是你不信?”
蕉娇偏偏头,“独脚怪不吃人,山上也没有山鬼。”
“你怎么知道?”
蕉娇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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