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我自然而然地流下泪水。
白狮的反应似乎松懈了一点,对着我挑眉:「继续说。」
我吸了吸鼻子:「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真的爱上了程安,他那天浑身是血出现在我面前,我快要疯了,现在的我孑然一身,程安是我唯一的念想。」
我目光转而坚决:「我有一个想法,让程安洗白做正经生意,让他跟我一起过正常的生活。我大学学的金融,就是为了日后帮他走上正轨。」
白狮松开我,拍了拍手,冷哼一声:「那你还帮他走私,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他说这笔钱对他很重要,我的计划不可能一朝一夕完成。在这之前,我只希望程安平安。」
白狮背对着我没吭声。
我心底落下一块石头,继续道:「白狮大佬,在港市只有程安能与你制衡,假如程安不再做这些生意,那港市就是你独大。难道于你于我而言,不是双赢吗?」
白狮转身,目光不再似之前那样凶狠,多了一丝玩味。
「你确信程安能听你的?」
「能!」我态度很坚定:「程安爱我,而且,他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人。我相信,我一定可以让程安回归正常的生活。」
「你知道他手上有多少人命吗?回归正常人谈何容易,且不说生意是否能洗白,想要做正常人,最少要坐几十年牢。他手下那么多兄弟要养,会为了你不顾一切,未免太自信。」
「他坐牢我就等他,我还可以为他打官司,争取减刑。港大的金融专业每年只招五个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港市在走向新经济展,有很多合法挣钱的产业,股票,房产,势头正猛,都会是后起之秀。我学成出来定不会差,我会带着帮派做正常生意谋生,让大家有可靠的工作。没有什么能阻挡我。」
我一直仰着下巴与他对视,满是坚决与无惧。
大概有两分钟没有说话。他忽然哼哧一笑:「还真是小瞧你了。」然后他解开了我的绳子,威胁的语气:「我就信你这一次,若所说有假,你会死得相当难看。」
我揉着手腕:「多谢白狮大佬。」
程安也在这时赶到,出去后。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几乎瘫在他怀里。
程安怒火中烧,咬着后槽牙:「白狮,你他妈做了什么?」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我拉住他:「白狮大佬只是找我来说一下去缅国的注意事项,没有为难我。」
程安不信,我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低声道:「我想回家,程安哥。」
他这才罢手,抱着我上了车。
15
我急切地问徐奶奶怎么样了,程安说他赶到的时,救护车刚好走,此时应该在医院。
我想去医院,被程安制止,说那边很混乱,应该有不少警察在交涉,让我明天再去看望。
他询问我有没有受伤,嘴里一直在怒骂白狮。
我一直安慰他没有自己没事。
现在我浑身还在冒冷汗,平静之余是后怕,幸得我演技和心理素质扛过了白狮那双鹰眼。
好险,好险···
程安说什么都不放心我再一个人住,让我搬到他的住处,上学让保镖接送。
还有半个月就开始行动,我同意了。
只是第二天,传来噩耗,徐奶奶去世了。
我去了医院,只见着冰冷的骨灰盒。他们家里人对警察都宣称的病逝,但是那一双双红肿的眼睛骗不了我。
他们是惹不起白狮。
我默默走出了医院,心痛得无法呼吸。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雨,我不知道怎么走到的别墅。
这帮人可真该死啊,都死才好。
后面病了两天,程安衣不解带地照顾我,给了一张五十万的卡,让我交给徐家。
我把这笔钱交给了周宴钦,让他查一查是否干净,然后转送给徐家。
是干净的。
出前我去看了外婆,刚好是国庆节。
程安带上了三个心腹,加上我四个。
白狮也人数同样,还有黑皮。
我们坐的是私人轮渡,上去前所有人例行检查,除了程安和白狮。
我身上只有程安给的一把枪,甚至没有手机。
看见黑皮,我就忍不住捏紧枪,要说服自己半天才能冷静。
夜晚黑皮把我堵在角落挑衅:「那老太婆死了,是不是很气?」
我要走,他又抓住我:「臭婊子,你就是个窝囊……」
下一秒,他直直扑了出去,头撞在船壁上。程安冷漠地走过去,对着他又狠狠踢了两脚。
「做什么?」白狮满脸不悦过来。
程安拉着我走,擦肩而过时,冷声道:「管好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