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时,她虽痛苦,但并不?心疼他。
她一心想着要拥抱自由。
可这时,她才?恍然?大悟,身体的自由与心灵的自由无关。
若是心有牵挂,不?管逃到世界哪个角落,脚踝上都像被绑着一根风筝线,偶有撕扯便?会痛。
而倘若她精神充盈、心已?坚定,那么即便?是回到京市回到这个圈子,她也完全可以做自己。
就像闻之宴曾对?她说的,“你不?是为了取悦曲映秋而活的,你是你自己。”
她想他了。
-
当晚,方?慈连夜买了第二天早班机的机票,飞往新加坡。
没惊动闻之宴本?人,她从总助关睿那里得到了所住酒店的房间号。
她赶到的时候,正是下午。
闻之宴正在酒店套房的书房里,背身站在落地窗前听报告。
好一会儿?没听到关睿出声?,他转过身来?。
方?慈就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穿着跟两人在「云轻」外初相见那次很像,雾霾蓝连衣裙,外搭同色系针织衫。
不?同的是,此刻她脸上是莹莹的笑意。
整个人轻盈通透,像烈日下的一块冰。
明明给人感觉是冷的,却止了他的渴。
闻之宴张开双臂,方?慈就小跑着扑到他怀里,带起纷飞的发丝,轻柔地落在他胸膛。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很小声?地说,“我只是想你了。”
第47章
平心而论?,离开闻之宴的那四年多,大部分?时候,方慈并不觉得难捱。
学业项目繁忙,她无暇再去奢望那高高在上无法拥有的人。
在国贸酒会上,再见到他?,她觉得浑身发抖,眼眶酸涩。
那时,像是被遥远的回忆猛地扎了一刀,疼痛来得猛烈,但杀伤力也远远比不过现在。
比不过此?刻,被他?握着腰抱到书桌上。
他?单手捧着她侧脸,压下来亲吻。
方慈仰着下颌,去迎接去承受,感受着小别?之后唇舌的亲密厮磨,这时候不期然落下泪来。
她心痛于和他?错失的那四年多时光。
换气的间隙,她耐不住,去寻他?漆黑的眼眸。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