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润想不通,他怎么突然又淡下去了,以为他是不计较了,又问,“打算在哪儿办婚礼呀?需不需要我给你推荐几个好的婚礼策划师?”
李佑贤不再言语,碾灭了烟,转身离开。
齐润看着
夜色里他高大的翩翩背影,满心的莫名。
后来他自己也被迫滚出国躲难,他都没想过,齐家遭遇的所有一切,都是这个男人造成的。
一直到他失魂落魄在国外看财经新闻的某一天,看到荧幕上宋氏集团势如破竹,李佑贤站在纳斯达克敲响了钟,穿着一身可爱洋装戴着圆礼帽的陈巧月扑到他怀里,齐润脑海里才猛然闪过这个可怕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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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叔开车,驶上主路,从倒车镜往后座看一眼。
先生半垂着眼睫,像是在沉思什么。
他出声询问,“先生,我们直接回家?”
“……去TOK。”
到了TOK,老板一路引着他去到二楼包厢。
推开门的时候,陈巧月正在那儿特别随意松弛地扭着,镶钻的粉嫩美甲随着她抬手的动作,反射出包厢内迷离的光。百褶裙的小裙摆一下一下荡着,俏皮又可爱。
陈巧月接受到自己小姐妹的眼神,回过头来看到李佑贤,随即睁大了眼睛,“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啦?”
她扑过去抱他,又拉着他往包厢深处沙发位置去,几个女孩忙腾出地方。
李佑贤落座了,陈巧月挨个给小姐妹们做介绍。
虽然以前都见过,但毕竟今日不同往昔,身份变了,正儿八经未婚夫了。
于是一个个叫着姐夫或者妹夫,有好事的招呼再上一轮酒,李佑贤几乎是被摁到沙发里动弹不得,每个人都有好多借口来跟他碰一杯。
七八个人,跟他喝了两三轮。
他酒量只能说是一般,一杯一杯下肚,脸颊浮上几分薄红。
陈巧月心道完了,再灌晚上怕是没法儿搞了,于是把他脖子一搂,推拒的手势一摆,“不能喝了,他酒量到顶了。”
“哟哟,这么护着呀。”
“得,见色忘友。”
这话也就是开玩笑说说,都知道陈巧月是最重情谊的,以前跟方慈还没多好的时候,就帮着她教训过肖灵,一旦被她划到自己领地里,她就打心底了护着了。
陈巧月手一挥,颇洒脱的架势,“我跟你们喝。”
话音刚落,她起身起到半截,整个人就跌了回去,被李佑贤搂着腰摁到腿上。
李佑贤往后仰着,后脑枕着椅背,眼睛也闭着,呼吸比平常略重些,看来是真有几分醉意。
陈巧月拍拍他的脸,“李佑贤?醉啦?”
没回应。
她又小声叫一句,“佑贤哥哥?”
这称呼像某种强制重启的开关,李佑贤深吸一口气缓缓匀出,睁开眼。
他眼眶有点红,眸底却很深,牢牢锚定在她脸上。
被他带着醉意的眼神这么盯着,陈巧月没由来地心里一软。
这眼神真的提供了好大的想象空间,他那么冷静克己的一个人,此刻却隐隐有一丝放纵的意味。
陈巧月半直着身,跪在他两腿间,低头捧住他的脸去吻他
。
李佑贤果真是醉了,在这种场合竟开始回吻她,不仅如此,他戴着腕表的那只手还顺着她的腰滑下来,扣住了她百褶裙的裙摆。
粉嫩的布料和他浮着青筋的手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难以想象,李佑贤这样一个温润的谦谦君子,人生里竟也有这样风流的场景,西装革履坐在夜店里抱着自己老婆亲吻。
陈巧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回去吗?”
“……嗯。”
他的答复略有些迟缓。
“你能走路吗?”
她还没见他喝这么多过,对他的酒量深表怀疑。
李佑贤却是勾唇笑了下,意味莫名道,“……连走路都不能,你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