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闻宴察觉出的心在焉，默默看几秒，道，“……高兴？”
他偏头轻哂一声，“想伦敦？”
此刻，慈觉得刚刚那一场长长的谈判非常荒谬。
一切只是他的游戏。
抬起眼，“……谈判你为什么没去？因为对你来说，场收购根本无关紧要，对吗？”
“是。”
“你把所有人当猴耍？”
“是。”
“你觉得你荒唐吗？”
闻宴低眼看，“……怎么，让你烦了？”
吭声。
闻宴走近了几步，站在面，以一种要命的哄人的低嗓，说，“那你说个数，你想拿到什么价格，我在就把破收购合同给签了。”
他当然有个本事。
他行事作风一向如此。
慈抬起眼与他对视，“然后呢？”
“然后，”
他只复了两个字，并没有后。
过了好一会儿，他退开几步，拿了打火机想点烟，却刹住了动作，只轻捏在指间，揿开又合。
他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你想走，随时可以走。”
“……你会再把我弄来？”
闻宴没看，鼻腔笑了声。
那笑意像是轻蔑。
一时静默。
两人间隔了点距离。
闻宴再度转过脸看，说，“……过来。”
慈条件反射要迈步，却硬生生克制住了。
闻宴看着，等了几秒。
还是低着眼动。
他走了过来，一步一步，以一种完全容拒绝的架势。
得往后退，余光里是他垂落在身侧的骨节修长的手、他西装外套的衣角还有那铮亮的皮鞋，一切彰显着成熟男人的攻击。
在一步一退中，慈又新意识到，四年的时光在他身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那扑面而来的感张，让呼吸发紧。
脊背贴落地窗。
完全被禁锢。
身是他火热的身体，身后是冰冷的玻璃。
像极了以在淋浴间那次……
慈抬手要推他，手却被握住，而后手背被压到玻璃。
闻宴一点一点揉开的手指，摊平掌心，十指交握。
骨节互相摩擦着，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战栗从脊梁骨窜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慈拼命咬紧了牙关，想让陡然变的呼吸声太过明显。
闻宴略垂了颈，放低了声线，“……四年，真的没有想过我吗？”
说间，手指的交缠一直没有停，慈几乎要麻了，想抽手，却被他握住了手腕，他的手指，像以一样，腕部探入针织衫外套的袖筒里，摩挲着手臂的皮肤。
“慈，”低磁的嗓音，似往日的枕边耳语，“……新试一次，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