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真的往心里去。
放下手机,眼望着天花板,她甚至有几分真切的混沌感。
她真是喝多了,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吻闻宴。而他,竟还把她摁到怀里,专心完成了那规的一分钟。
手机再度嗡声震动。
一通电话,来显是宋裕泽。
刚接通,那边就挺殷切地,“方慈,是我,宋裕泽。”
“……嗯。”
“你怎么样?昨晚喝了杯鸡尾酒吧,头痛吗?要要我给你买点解酒药?”
他这突然而来的关切,让方慈心生几分茫然。
宿醉的脑子,转了两秒,才艰难地想起来,这应该是签的协议合同,被宋承业给道了。
宋承业毕竟是生意人,这么大的事儿,肯贸然声张,大概率是派宋裕泽来讨好她,顺带探一下她背后的“大佬”的身份。
想到这儿,方慈话到嘴边的“用了”也咽了回去,改口说,“行,你买了送到我宿舍。”
“诶诶好的,”宋裕泽忙道,“那你好好休息啊。”
挂了电话,宋家别墅,宋裕泽茫然更深,抬头看他爸,“爸,方慈到底拿到我们家什么把柄了?要这么讨好她?”
“你别问那么多,”宋承业整了整领带,道,“反就是很严重的事,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刻注意方慈,我这边抽空约一下方家父母。”
摁断通话,方慈发了儿呆。
想到电话里宋裕泽那幅从没有过的讨好语气,她觉得好笑。
这就是,闻宴承诺过的,“我让他怕你。”
果真是顶豪继承人的夸张做派,花了十几个亿,让她成为暗地里的股东,让宋承业方寸大乱,让宋裕泽战战兢兢。
宋家总归是再敢给她脸色看了,甚至,以后只有看她脸色行事的份儿。
这一晚,天翻地覆。
她掀被子下床,梦游似的,一边朝洗手间方向去,一边思忖着。
闻宴在更衣间,刚洗完澡换好衣服,转头看到她这幅模样,失笑着,几步走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腰,几乎是携着把她弄到淋浴间。
花洒开,温热的水浇下。
方慈回神,“干什么?()”
“……()”
她睁大了眼,手忙脚乱去推他的手臂,“你疯了?刚起床……呜……”
他眼睫被水湿,一簇一簇地低垂着,笑得漫经心,“你告诉我,我要干什么。”
他的手垫在她的脊背和瓷砖间,大概是防止她伤到。
脊背的皮肤一下一下从他掌心磨过。
浑身没有任何支撑点,只能用力攀紧了他的肩背,愤愤地去咬他的肩。
-
终于洗完。
方慈换好了衣服,腿又开始抖。
她气过,凉凉地说,“闻宴,我拜托你,点节制。”
闻宴懒洋洋笑道,“小姐,我今年21岁,现在节制,我去当和尚。”
她冷冷看他一眼,转头对镜弄毛衣领口。
颈上又是红痕。
闻宴倚靠着洗手台,慢悠悠地,“而且,你想多试试吗?各个间、各个地点。”
她搭理,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专注地凝着她的侧脸。
那脸的侧面轮廓看起来也很清冷,透着股淡淡的疏离感。
过,经过昨晚的醉酒撒酒疯,她好像在他面更放开了,冒出大小姐脾气的蛮横劲儿。
还挺。
想到这儿,闻宴低眸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