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故事细节不是他和闻之宴原本预计的那样,但得益于宋裕泽本人的作死,一切节奏都快了起来。
刚发完这条消息,李佑贤就感觉到上臂被戳了一下。
他抬起眼,陈巧月还在捏他的上臂肌肉,“李佑贤,你应该挺能打的,怎么不还手呀?”
她还是那幅趾高气昂的架势,一歪头,看着顺着他眉骨流下来的血迹,“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别改天了,就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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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李佑贤消息的时候,闻之宴刚刚回到君度。
方慈被他抱到她睡过的那间卧室。
自他把她放下,她就站在地毯上,一步没有挪动。
好像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她不愿意到这里来。
卧室内灯光温馨,明暗错落有致。
闻之宴手插兜站在她面前,低眼瞧她,“……打算一句话都不说?”
“我要回宿舍。”
她重复。
“你同情宋裕泽?”闻之宴淡淡地问,“还是说心疼他?”
方慈冷冰冰笑了声,“你觉得我会心疼他吗?”
“那你现在,因为他,跟我犟,到底为了什么?”
他嗓音里压着明显的不悦。
她没什么波澜地说,“……我要自己想清楚。”
这一周以来,她几乎是闭着眼睛,被他蛊惑,与他纠缠,冲动地答应了他所有的要求提议。
可今晚这样的场合,像夜空中的闪电闷雷,让她陡然清醒过来——
就像那道包厢软包门划出的无形界线,他是那头的核心,而她则是这头受制于宋裕泽的一枚小小联姻棋子。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如果宋裕泽挤不进他的圈子,那凭她,又何尝挤得进去?
她真是昏了头了,妄想着与他玩一场而后全身而退。
她大概会粉身碎骨才对。
“想清楚什么?”
闻之宴的声音压着一丝躁动。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通过她的种种行为,他早已能察觉出她冲动锋利的性格。
此前,他为她的冲动自毁不安,现在,他为她的突然冷静更不安。
“也许,我们该结束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
方慈淡淡地说。
这话有千斤重,却被她那么轻飘飘地说了出来。
闻之宴全身血液退潮,眼眸一眯。
他冷嗤了一声,虎口钳住她下颌,强迫她与他对视,嗓里的怒意再也压不住,他开始口不择言,“方慈,你是真的挺厉害,”他眼底有恶劣的阴暗情绪翻涌,“认识我第四天晚上,就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
()勾。引老子,
要老子弄你,
现在才几天,又要跟我结束?”
他的自控能力,在她的突然冷脸面前,失控了。
这话是事实。
她确实有过勾。引他的念头和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