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喷了空气清新剂，有淡淡的柠檬香味。云千皱了皱鼻子，觉得没有白凌霜的信息素好闻。
她走到床边，白凌霜还在睡。
omega的分化本就不易，更不提白凌霜还比别人晚分化，也就更难一些。
因着刚才消耗极大，白凌霜的脸色看着有些白，嘴唇也在之前的挣扎中被咬破。云千看着上面的齿痕，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脖颈隐隐作痛。
她伸手往后摸了摸，轻轻嘶了一声，差点忘记对方之前还咬了她一口。
云千看着床上的人苦笑：“这难道就是一报还一报。”
白凌霜眼皮轻轻动了一下，云千却没注意到，她此刻的注意力全被忽然冒出来的系统吸引走。
宿主。系统语气幽怨。
云千吓了一跳，随即皱眉：“下次别突然吓人。”
好的。系统答应，继续道，宿主有没有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云千问：“你指什么？”
系统道：标记女主。
“你不知道？”云千诧异。
系统幽幽道：和谐画面，系统禁止观看，这是对宿主隐私的保护。
云千也想起来这条规定：“不好意思，我忘了。放心吧，我没标记她，用的抑制剂。”
那就好，3号说主脑明天就升级完毕，到时候一定能解决异端，一切都将回归正轨。宿主身为执法者，万不可行差踏错。
“明天吗？”云千点点头，心里有了成算。
*
白凌霜一直睡到晚上，云千已经和小助理将送来的花树安置好，做好晚饭。
云千不似白凌霜，厨艺只能算一般，思量对方身体，她熬了一点粥端上楼。
“姐姐，你好点了吗？”云千放下餐盘，垫好枕头，扶着白凌霜坐起来。
白凌霜软绵绵地回道：“没有力气。”
云千刚刚恶补过omega分化的知识，知道初次分化会虚弱一段时间：“能自己吃饭吗？”
白凌霜看着她，眼神坦然：“应该没有。”
云千点点头，端起桌上的碗：“那我喂你。”
白凌霜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眼神微微诧异。
云千看见了，觉得好笑，她只是不想破坏剧情，并非铁石心肠。而且以女主的性格，就算她不这么说，最后结果也不会差多少，不过就是主动和被动的区别罢了。
伺候人这种人，云千虽然很少做，却做的很好。白凌霜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喂了几次，很快就摸清。
她坏心眼地连着夹了好几次白凌霜不喜欢的菜，果然看见对方皱起眉头，但每一次她都乖乖吃下去。
云千看着她艰难吞咽的模样，反而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不喜欢怎么不说？”
白凌霜咽下口里的食物，缓了缓才道：“只要是小云给的，我都喜欢。”
过于肉麻的话让云千有些不自在：“嘴巴这么甜干什么？张嘴。”
白凌霜摇头拒绝：“不要了。”
云千以为她不喜欢：“这次是甜的。”
白凌霜还是摇头：“饱了。”
“才这么点。”云千看了看手里的碗，才吃了一半，“你吃太少了，再吃一点。”
“真的吃不下。”白凌霜为难，不想拒绝云千，但自己又真的无能为力。
从这两日的相处看，白凌霜的食量确实不大，云千无奈：“猫的胃都比你大。”
白凌霜听她这么说，眯眼笑了笑，反驳道：“你又没养过猫，怎么知道？”
“谁说我没养过，我……”云千卡壳，忽然意识到这是上个世界发生的事，“我没养过还没看过吗？”
白凌霜点点头：“好吧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话虽然是向着她的，味儿却有点怪，云千摸摸鼻子，起身收拾碗筷。
在她背后，白凌霜的眼睑慢慢垂下去，脸上的温柔和笑意也随之消失。
以前。
“对了，”走到门口，云千突然想起来回头，“关于omega分化的事，你了解多少？”
白凌霜迅速调整好表情，摇摇头茫然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普通的beta。”
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