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思绪翻飞着,为避免和陶幺幺的宫人生冲突从而打伤她的人,直接施以轻功飞上了宫墙,再飞到了陶幺幺所在的殿门前。
“后宫重地,四王爷请留步!”
殿门口守着的宫人现他从半空降落而下,赶紧拦截住他。
还有宫人紧急入殿去禀告陶幺幺了:“娘娘,寒王不肯跪行过来,直接闯入了相思宫,已至殿门口了,您要不要躲一下。。。。。。”
“我就知道,他不会跪行来见我。”陶幺幺已换上了轻便的宫装,一头乌黑靓丽的秀披垂而下。
她神色淡定地上了美人榻,侧身而卧,以手支撑着脑袋,无所畏惧地说:“如今我是后妃,料他也不敢对我做什么的,去禀告陛下。。。。。。”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夜明寒已径直闯入了她的寝殿。
有宫人上前拦截,夜明寒直接将人都给打趴下了,并将殿门都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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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陶幺幺见身边宫人都被打趴了,暗道情况不妙,翻身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再也没有了刚开始的那份从容不迫样。
黑亮美眸,气愤地瞪着闯入寝殿的夜明寒:“大胆登徒子,擅闯后宫,该当何罪!?”
夜明寒站在殿门口,理所当然地瞅着她:“不是你让我跪行过来相见,还为我准备了碎瓷片,要让我舒爽一下吗?所以我便来了。”
陶幺幺撅起黛眉:“我让你跪行过来,不是让你像这样闯进来,你把我的宫人都打趴下,还将殿门关了,趾高气扬的出现在我寝宫内,是几个意思啊?”
说话间想到了某种可能,羞愤难当地又说:“莫非,你还想像以前那般强迫我?现在,我是你父皇的妃子,你可搞清楚了状况?可想清楚了后果?”
夜明寒深沉黑眸沉沉地盯住她,叹息着道:“我知道,我曾伤害了你,你恨我,想报复我,你要我跪行,我跪行便是。”
话落,他双膝一软,蓦地跪在了地上。
“你。。。。。。”陶幺幺本以为他要对自己不轨,正要洒出防狼药粉,不成想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惊呆了。
一直以为他并不会听她的给她下跪,庆功宴那日,他之所以同她下跪道歉,她也觉得那是皇帝的命令他不得不从罢了。
所以,她要他跪行过来,只是随口一说想试探一下他的诚意,她以为他不会为了见她而这么做的。。。。。。
就在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当口,夜明寒以膝盖撞击地面,出沉重的闷响,一步一步向她跪行而来了。
她又震惊又骇然,无法想象面前这个卑微跪行的男子,是那个武功盖世威名赫赫的护国战神,还是那个曾经狂妄到不可一世千般折辱原主至死的狗男人。
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疯了不成?
不过,想到他自幼隐忍扮哑装庸弱那么多年,还剥了衣裳在皇帝面前负荆请罪,就又能理解他这个行为了。
他虽然是王爷,是皇子,是战神,但放下这些身份,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或许,在原主自捅心脏宁可去死也不愿跟他在一起后,他已意识到了自己的暴戾行径对她造成的伤害有多大,在彻底失去她的那半年里,他已清楚知道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不过,悔之晚矣啊,原主已经死了啊。。。。。。
从棺材里复活后,陶幺幺没了十七岁之后的记忆。
记忆停留在了十七岁那年,竹马李慕灼还没死的时候,忘了失去李慕灼的那份痛苦,也忘了穿越后在夜明寒身边所受过的折辱了。
在她瞪大眼望着夜明寒跪行感到不可置信的惊愕目光下,夜明寒已从紧闭的殿门口跪行到了她面前。
想到他曾罚原主跪碎瓷片,她这双膝就没来由的隐隐作痛。
她看到美人榻边的茶几上放着一盘点心,是用大瓷盘装着的。
她就照葫芦画瓢,端起装点心的瓷盘往地上一摔——
“砰——”
大瓷盘打碎,散落一地。
有碎末溅到夜明寒脖颈处,在他颈项间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当即有殷红鲜血溢了出来。
他自幼习武,又行军打仗,皮糙肉厚,不是特别怕疼。
但颈部肌肤细嫩不比其他地方,被锋利瓷片划破后也是很疼的。
不过,身为男人又是军人,流血不流泪,便是疼死了也不会哭叫,往日都是隐忍着的。
从小到大,比这要疼千万倍的伤他都受过不少,且左臂在打仗时都骨折断掉了尚未愈合,除了脸部完好无损这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因而刚刚这点小擦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所以也就没有出任何声音。
陶幺幺也不知道他脖颈受伤了,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心疼他。
俗话说得好,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啊。
她还将碎裂一地的瓷片扫到一处,冷漠地指着这堆碎瓷片:“从此刻开始,跪在这上面,给我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