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陶幺幺黛眉蹙得更深了,声音更冷了:“本宫是皇帝陛下的女人,怎会是你的女人?本宫的男人只有陛下一人,你在这里什么酒疯?”
“别说气话了。”夜明寒上前几步,走近了她哄道。
她向后倒退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警戒地瞪着他。
夜明寒见她排斥自己的靠近,心中烦闷不已,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纤细胳膊,不准她再逃离自己。
强忍住想要将她香软身子抱在怀里的冲动,灼热视线死死擭住她。
“幺幺,我知你恨我,做这一切都只是想摆脱我,所以,我不是来质问你为何再次诈死骗我的,也不是来抓你回去要惩治你的,我不找你麻烦,相信我,好吗?”
陶幺幺用力抽了抽被他抓住的胳膊。
可男人力气大,她抽了几下都没能抽出手来,便抬眸瞪着他:“还说不找我麻烦,你这是要干嘛?”
“对不起,幺幺,知道你没死,我太激动了。”
对视上她冰冷视线,夜明寒心痛地松开了她的手,歉疚地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从棺材里苏醒后,身体可有不适?还有,你在这宫里过得好不好?你和父皇之间。。。。。。”
“本宫身体如何,过得好不好,与你何干?”
陶幺幺痛恨地白了他一眼,甩了甩被他抓痛的胳膊。
想到他折磨原主至死,心中对他万分嫌恶,便又道:“陛下对我,比你对我好千百倍,离开了你,我很开心幸福,你以为这天底下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喜欢囚禁折辱女人吗?忘了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了吗?又在这里装什么好男人?你恶不恶心啊?”
“对不起。。。。。。”
夜明寒看着面前如此痛恨自己的女人,感觉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自她死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有千言万语要跟她说。
可见到她活着的这一刻,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一句对不起。
是他伤得她太深了,几次差点逼死她。
如今她能死而复生,过上全新的生活,他不该再来打扰她的。
在将她放入棺材后,他说好了会给她自由,亦不再囚禁她,望她能重新投胎做人,放她去追寻自己想要的幸福。。。。。。
可当她活着出现于他面前时,他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将她占为己有。。。。。。
他忍不住再次伸出手来,想要牢牢的抓住她。。。。。。
可她一闪身消失不见了,他伸出去的大手顿在了半空中,又失落地收了回去。。。。。。
陶幺幺离他远了些,冷哼着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这登徒子公然挑逗非礼本宫,哪有将皇帝陛下放在眼里?”
她转眸看向一旁感到棘手不知该如何处理的宫人们,下达命令:“你们快去,抓住这非礼本宫的登徒子啊!”
宫人们听到她这话,只是挺身而出护在了她身前,抵挡住夜明寒的黏皮糖攻势,却并未动夜明寒分毫。
陶幺幺气得跺脚:“过去抓他啊,你们怕什么?他还敢杀了你们,掀了这后宫不成啊?”
这些向来听她话的宫人们,却一直无动于衷,还凑到她耳边为难地道:“娘娘,这位是护国战神寒王殿下,寒王收复了边疆,打败了匈奴,眼下正是陛下跟前头等功臣。。。。。。”
“那又如何?”陶幺幺奖赏了这说话的宫人一个爆栗子,愤愤不平地说:“战神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战神就可以挑逗非礼后妃,不将皇帝陛下放在眼里吗?战神就可以给陛下戴绿帽子吗?”
夜明寒见陶幺幺这般,无奈地叹了口气:“别这么激动,我说了不会抓你问罪惩治你,你不想看到我,我走便是,等你心情平静下来了,我再来看你。。。。。。”
夜明寒刚转身要走,得到宫人禀告的皇帝就威风凛凛地走了过来。
“是哪个登徒子,敢私闯朕的后院,勾引朕的妃子,要给朕戴绿帽子,还想抓走朕的妃子问罪惩治啊?”
听闻这道威严霸气的质问声,夜明寒俊脸上神色微微一变,单膝跪了下来。
陶幺幺也跟着跪了下来,快酝酿了一下情绪,当即眼底就有晶莹剔透的泪光闪现,瞧着我见犹怜。
“儿臣,见过父皇。。。。。。”
“臣妾,见过皇上。。。。。。”
夜枭一身明黄色龙袍加身,尊贵非凡,踱着沉重有力的步子,走至跪着的两人跟前。
触及陶幺幺美眸里泛起的泪光,他博爱多情的心口都要碎了,不禁狠狠瞪了一眼跪在旁边的四子夜明寒。
赶紧伸手,搀扶起陶幺幺。
并将她的小酥手抓在大手里轻轻拍抚,关切而又心疼地道:“爱妃,生了何事?可是朕的儿子欺负了你?”
陶幺幺眼底泪光闪烁,楚楚可怜地望着面前的夜枭,耸了耸酸涩的俏鼻子,开口就带着哭腔。
“便是陛下所听到的那般,四王爷公然非礼臣妾,还要抓走臣妾将臣妾关起来,臣妾自是不愿,挣扎拒绝了他,可他还要强来,还说。。。。。。”
她说着就顿住了,不敢往后面说了。
夜枭瞅着她这欲言又止的样,心头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难受得很,暴怒地追问:“他还说了什么?”
陶幺幺眼底蓄满的泪花夺眶而出,羞愤欲死:“四王爷还说,臣妾如今是陛下的女人又如何?他如今是陛下跟前头等功臣,还说他是护国战神,功夫比陛下更好,不但太子和三王爷护不住臣妾,便连陛下也护不住臣妾。。。。。。”
“好,好得很,护国战神,连朕这个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吧?”
夜枭脸色不好地转头,冷冷俯视着单膝跪在面前的夜明寒:“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夜明寒并未回答皇帝,而是神色难明地瞅着演戏的陶幺幺,扬起长眉:“你确定,我真这么做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