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幺幺安安静静躺在他怀里,难得的不像活着时候那般挣扎推打狠狠瞪他,她闭着眼,任凭他抚摸亲吻,乖顺得不像话。
他不带任何欲念的亲吻着她,忽而想到了什么,不禁低低地笑了:“对不起,讨厌的我,还又吻了你,想必你心中作呕,很是生气,想要杀了我吧?”
他说着笑着,起身将她放在了棺木里。
抓着她冰凉僵硬的小手,温柔地看着她,叹息道:“好了,我不呕心你了,不囚禁你了,也不强迫折辱你了,你走吧,这辈子你投错了胎,跟错了人,去地底下可要擦亮眼睛。。。。。。”
话落,他一狠心,松开了她的手。
把眼睛一闭,背转身后,挥手示意下人将棺木盖上。
下人听命上前,拿来封棺的工具,将棺材板牢牢钉上。
几人合力,抬着棺材放进了挖好的坑洞里,再以泥土覆盖住棺材。
夜明寒这才转过身来。
看着面前只余下一捧高出地面些许的黄土,他心口阵痛难受不已,泛着红血丝的眼底满是悲凉伤感,高大身形僵在那亦有些落寞,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
就这样,他把陶幺幺埋了。
把和她在一起的那段过往也一并埋葬了,就仿佛她从未来过他身边一样。
送走了她,他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夜明寒。。。。。。
这时,有下人凑到夜明寒耳边:“王爷,陛下该查到陶幺幺和孩子死亡的真相了。。。。。。”
夜明寒回过神来,料想到皇帝老子知道自己欺骗了他,会大雷霆抓回自己重罚,当即命令手下:“去给本王准备一些带刺的荆棘,用绳子捆好了,本王要去父皇跟前负荆请罪。”
既然陶幺幺救不回来了,皇帝要杀他要剐他,随皇帝去了。
先前,他之所以诬陷夜时修,只是想让皇帝转移火力,如此,他便能带陶幺幺去找神医了,只是害怕错过复活陶幺幺的最佳时辰。
皇城里面。
皇帝派去调查的人,查出了陶幺幺和肚里胎儿死亡的真相,一五一十禀告皇帝。
“陛下,陶幺幺在冷酷厌女的四王爷身边时,受尽了折辱,数次逃跑,都被四王爷抓回去惩治并囚禁,在四王爷身边几乎没有过好日子,还数次自杀,导致身体受了严重刺激,胎像本就不稳,曾见红在保胎,还又乘坐颠簸的马车,最终没能保住胎儿流掉了。。。。。。”
“喔?”皇帝从书桌前抬起头来,不悦蹙眉:“照这么说,陶幺幺流产一事,和老三无关?”
“是这样的。”宫人用力点头,接着又道:“还有陶幺幺的死,也是她不愿和四王爷回去受辱,当着三王爷和四王爷的面,拔刀自捅心脉所致,陶幺幺说宁死不跟四王爷在一起。。。。。。”
“砰——”
皇帝听了宫人禀告,气得一掌拍在书桌上。
脸色铁青,气哼哼地道:“如此说来,陶幺幺和孩子的死,并非老三所害,皆因那逆子而起,是那逆子为了出逃的陶幺幺,违抗军令犯事在先,竟还诬陷老三谋害他的女人和孩子在先,还敢欺君瞒上,实在无法无天!”
宫人将头埋得低低的,又道:“四王爷带陶幺幺去了神医山,得知陶幺幺无法复活了,伤心欲绝到差点为陶幺幺殉情,多亏了神医相救,四王爷才脱离危险安然回京,不久前,已将陶幺幺埋葬在了将军府西面的杨树林里,瞧着四王爷已恢复了冷静。”
“那逆子怎么不死在神医山?还回来作甚?”
皇帝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起身出了书房。
双手背负在后,行至御花园,心中怒火升腾。
“朕就知道,老三不可能干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来,这个陶幺幺还是老三送给那逆子的呢,逆子不感激老三便算,还反过来诬陷老三,岂有此理!”
“违抗军令,弃十万大军于不顾,杀入修王府,诬陷兄弟,欺君瞒上,越狱出逃,罪行累累,不可饶恕!”
“朕定要狠狠收拾他一顿,左右十万大军,还需四十日,才能到达大漠,在这期间,朕有的是时间给他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哼,看朕不剥了他的皮,不打断他的腿,若打死了逆子,便换个更有担当的大将去北伐,气死朕了!”
就在皇帝怒不可遏的想着如何惩治四子时,一旁走来了传话的太监。
“启禀陛下,四王爷光着膀子,被五花大绑着,背着带刺的荆条,跪在皇宫门口,要同您负荆请罪,不少老百姓在围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