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身边没有在意的至亲,又生性冷酷无情,他们也威胁不到他。
不过,丽嫔身边的眼线,他还不想过早暴露,因而此次并未对丽嫔动手,而是让暗卫去抓了十皇子夜时辰来做交换。
时间到了,夜时修的暗卫随后也到了指定地点,观察过四周动静后,未见异样就到了断崖边。
没见着心心念念的陶幺幺,夜明寒周身戾气疯狂肆虐,阴冷地道:“本王跟你家主子说的话,看来他都忘了,既然没把本王要找的女人带来,便只能将夜时辰推入悬崖了!”
“别,别啊,三哥定会带那女人来救我的。。。。。。”
夜时辰差点被夜明寒的人给推入悬崖,吓得脸色惨白,瑟瑟抖,东张西望。
忽而,一架木质轮椅映入了眼帘,夜时辰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大叫:“三哥来了!三哥,我在这里!快把女人给他,快救我啊!”
夜时修着一袭藏蓝色衣裳,从容不迫地坐在轮椅上,由身后侍者推着到了断崖边,如玉眸子扫向对岸的夜明寒。
林间风大,吹在他瘦削单薄的身子上,虚弱地咳了起来。
继而,一手抵着犯疼的心口,喘着气道:“四弟,幺幺确实在我这里,但她不愿和你在一起,你老囚禁着她,也不是个办法,难道要看着她死在你面前,才肯罢休吗?”
夜明寒立在悬崖边上,墨黑袍随风翻飞,举目四顾,寻找陶幺幺的身影。
没有见着那一抹熟悉的靓丽倩影,心中烦闷,不悦地敛着墨眉,道:“你将她送给我后,我既收下了,那她生是我的人了,死亦是我的鬼了,已与你无关!”
“夜时修,你若真在意她的生死和自由与否,那日,也不会将她送给我这个生性厌女的做通房丫鬟,此前,你送给我的三名通房可都惨死了,别说你不知道!”
“你便是知道她到我身边后,同样会被弄死,也无所谓,眼下又在这装什么仁义之士?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如你这般窝囊将她送与他人折辱,此次回去后,我会好好呵护着她,又怎会囚禁她呢?”
夜明寒将“囚禁”两字咬得很重,言下之意就是要好好囚禁陶幺幺的意思。
“咳咳。。。。。。”
夜时修身体不好,被林间大风吹得咳嗽不止,懒得和夜明寒多费口舌,示意身边侍卫将陶幺幺带过来。
陶幺幺清绝纤瘦的阿娜身姿一出现,夜明寒深沉黑眸里顿时有道显而易见的流光划过!
向来冷硬无情的心脏蓦地狂跳起来,激动得仿佛要蹦出胸腔!
没死,就知道她没死,还好好的活着。
今日抓回她,用锁链将她捆住,用软筋散将她软禁在榻上。
从此他在哪,她就会在哪,天涯海角,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他怀揣着这样阴戾的想法,伸出一只修长大手,朝陶幺幺道:“陶幺幺,过来,跟我回去,往后一定会好好待你,将你当成祖宗供着,给你想要的一切。”
随着他这话音落下,夜时修身边之人松了夜时辰身上的束缚。
夜时辰脚底好似抹了油,当即朝横在断崖两岸的铁索桥走去了。
夜时修转头问身边的陶幺幺:“你愿意跟他走吗?愿意的话,就过去吧。”
“不愿意!我想要的,他给不了!我宁可死,也绝不会和他在一起!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除非海水倒流!”
陶幺幺决绝地说着,猛地抽出挂在轮椅上的佩刀,狠狠插向自己左心口!
顿时,殷红鲜血从心脏处涌出,顺着刀口向下流淌,染红了她洁白无瑕的衣裳,一滴一滴淌落地面。
她痛得浑身颤抖,双膝软险些站不住,瘦弱身子于冷风中摇摇欲坠。
“幺幺。。。。。。”夜时修脸色骤变,慌乱地朝陶幺幺扑过去。
没有阻止到她自杀不说,他双腿有疾还狼狈地倒在了地上,双手爬着走过去:“幺幺,我不将你送给老四了,你别吓我。。。。。。”
“陶幺幺!”
断崖对岸的夜明寒,正想着回去后要用铁链和软筋散囚禁陶幺幺于榻上,日日夜夜不分离,不成想却瞧见陶幺幺挥刀自杀,脑子里当即轰然一响,正狂跳着的心脏骤停,紧张大喊,红着眼睛飞过去抓她。
鲜血奔流心痛要死的陶幺幺,瞅见已飞身过来抓自己的夜明寒,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她摇摇晃晃地向前迈了两步,蓦地栽倒下去,跌入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