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说得没错,他们都还年轻,有的是精力再要孩子,只要大人安然无恙。
虽然,陶幺幺说了死也不生他的孩子,但在孩子没了的瞬间她到底是流下了眼泪,说明她也是有过伤心的,那毕竟也是她的孩子。。。。。。
这座院子清幽雅致,院外有竹林和花圃,空气清新,最适宜养病。
陶幺幺似乎也很喜欢这座郊外别院,肉眼可见,这几日,她冷然的俏脸上神色缓和了些许,眉宇间的阴霾之色也消散了些许。
看着这样气色渐渐好起来的小女人,夜明寒心中的大石头也得以放了下来。
次日,眼见晴空万里无云,他打横抱起一见着他就表现出不耐烦继而装睡的陶幺幺,来到了院子外面赏花晒太阳。
担心陶幺幺吹风着凉,他还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裹在她瘦弱身子上以免吹风着凉,抬眸扫视四周美景,淡淡启唇:“本王知道你没睡着,睁开眼睛吧,看看这漫山遍野的鲜花,喜欢吗?”
暖风吹过,阵阵淡雅的香气扑入鼻端,闭眼装睡的陶幺幺不禁陶醉其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五颜六色的秋菊,有白的,黄的,绿的,粉的,紫的,令她目不暇接。
有的花朵像绣球,有的像灯盏,有的像扇子,有的像手掌,还有的像葵花,总之千姿百态,煞是好看。
女人总喜爱美好的事物,比如鲜花,陶幺幺自然也不例外。
欣赏着满山盛开的秋菊,嗅着那好闻的花香,呼吸着大自然的清新空气,陶幺幺沉闷了许久的心情一下子爽快了不少,微蹙的黛眉舒展开来,水灵灵大眼睛亮晶晶的。
夜明寒黑压压的眸子一直盯着她在看,将她面部表情变化都看进了眼里。
知道她喜欢这些花朵,随手就摘了一朵紫色秋菊别在她黑亮秀间,道:“紫色衬你。”
陶幺幺在他怀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已经修复好的嗓子已能声,但她不想浪费口舌和他说话,依旧装哑。
夜明寒被她瞪得出低低笑声,非但不生气,还觉得这样放肆的她有些任性可爱,抬手摸了摸她柔软顺滑如绫罗绸缎般的秀。
陶幺幺缩了缩小脑袋,水灵灵大眼睛又是用力瞪他,狠狠瞪他。
顿时,他笑得更大声了,还故意将她头揉得乱糟糟的,扬起长眉道:“脾气越来越差了,跟个炸毛的母狮子似的,看来,是本王最近忍让着你,宠着你,将你惯坏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见他将自己头弄得一团糟,跟个疯婆子似的,陶幺幺嫌恶得不行,抬起手来就想给他一巴掌。
但他身为习武之人反应迅捷,大手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她挥过来的纤细手腕!
她另一只手也扬了起来要打他,结果也被他另一只鬼手给抓住了。
她用力抽了抽手,怎也抽不出来,气得涨红了脸。
他将她双手提拉至她的头顶,然后,仅用一只大手就抓住了她一双小手,使得她上半身被迫挺立了起来。
陶幺幺本就饱满高耸的胸脯被迫傲然挺立,羞愤欲死地瞪他,用力挣扎。
夜明寒见她这副模样,深沉视线下移至她格外显眼且荡漾的心口,性感喉结上下滚动,凑过来噙住了她柔软菱唇,将她紧紧拥进怀里,感受独属于她的那份柔软。。。。。。
陶幺幺受不了,大睁着美眸又是狠狠瞪他,几次张口想咬他,结果也没咬到,总是被他避开了去,还被他吃了几次豆腐。
她气得流下了眼泪,他才肯放过她,歉疚地吻她眼角的泪。
他将她放在一旁的秋千上坐着,在秋千后面推她玩儿,逗她开心,求她别哭了。
陶幺幺本想松了绳子,就这么飞出去摔死算了,省得还要面对讨人厌的狗男人受他欺凌,可想到今天夜里就能诈死逃离了,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当天夜里,夜明寒竟然纠缠着她不放,破天荒的和她睡在了一起。
自从她怀孕后,一直到流产坐小月子期间,他都没有和她同睡一床,以免突然兽性大伤到了她,今日不知道什么疯怎也不肯离去,仿佛已经知晓了她要逃离似的。
他一直搂着她不放,还轻咬她耳朵,温柔诉说:“那日,是本王不对,不该责骂你,不该对你动手,其实,本王只是想要一个长得和你一样好看的女儿,不过,没有就没有了,顺其自然吧,左右你还年轻,等身子养好了,多生两个也不费什么力气。”
陶幺幺听了他这恶心人的言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禁冷笑出声,差点就绷不住想开口骂他,不装哑巴了。
什么叫多生两个她也不费力气啊?这是人说的话吗?
不知道十月怀胎多累人多难受吗?不知道生孩子对女人来说有多痛多遭罪,就相当于从鬼门关里走一遭吗?怎么在他这里,怀孕生子就好像是很轻松的事情一样啊?
狗男人要生自己去生吧,或者让其他女人给生吧!
想要她给他生,门都没有!
烦死了,还打算缠着她不放了,难道只有她能生了吗?
她这是沾上臭狗屎了,还甩不掉了吗?
就在陶幺幺无比怀疑计划诈死逃跑败露了的时候,夜明寒的手下来敲门了,有新的军情禀报,事出紧急关乎战事,夜明寒这才松开陶幺幺,匆忙裹上衣裳系上腰带走了。
眼见逃跑的机会来了,陶幺幺双眼一亮,翻身就下了榻。
在夜时修的那些人帮助下,支开了窗口边看守的侍卫,搬了假尸进屋,朝屋内倒上煤油,点燃床帐,并成功从窗口逃了出去。
很快,大火蔓延开来,热浪翻涌,浓烟滚滚,被巡逻的侍卫头领现了。
“不好了,屋内着火了,幺幺姑娘还在里头,快进去救她,快打水来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