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阴恻恻的话音落下,拶子套入了她完好的五根脚趾头。
但他起先并未用力去夹她,而是试探着问:“还逃不逃了?”
陶幺幺侧着脸的没有看他,也没有回他,只是靠在那无力地喘着气,浓密卷翘长睫毛微微抖动,彰显出她此时正疼痛万分。
见她疼痛至此还不肯服软认错,他双手拉扯住拶子两边的铁索稍微用了些力道,冷冰冰又问:“还敢不敢辱骂本王,对本王不敬了?”
因为他并未用力拉扯拶子,陶幺幺被夹的右脚没有太大感觉,毕竟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了被扎三针的左脚上了,疼痛难忍地蹙着黛眉,依旧没有搭理他。
瞅着她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也没将他的话听进耳里,他不悦地蹙眉,加重拉扯拶子的力道,再次逼问:“还敢扇本王耳光,狠咬本王,刺杀本王吗?”
“嘶。。。。。。”他用了些力道,陶幺幺总算是感觉到了右脚被夹后的疼痛。
这下双脚都犯疼了,但她还是没有转过头来,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气若游丝地反问:“你不怕。。。。。。会有报应吗?”
“报应?”夜明寒闻言手中动作一顿,继而出冷笑:“如果只是这样,便会有报应的话,那本王早死八百遍了,更何况,若真有报应给到本王,也轮不到你来给,对待以下犯上的奴婢,本王如此已算是仁慈,便算折磨死你,那也是顺应天意。。。。。。”
“好。。。。。。”陶幺幺卷翘长睫毛颤动着,浑身抽搐地道:“变成厉鬼,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们为人时,尚且无法将本王怎样,若变成鬼了,大不了做一场法事收了你们,以为本王会怕吗?”
夜明寒嗤笑道,瞅着她冷汗直淌疼痛难忍的模样,手中拉扯拶子的力道始终没有完全用上来。
九百斤的宝弓他能轻松拿起拉动,若真的全力拉扯拶子夹她,脚趾头都会碎裂成肉渣,届时她会痛死过去。
之所以未尽全力拶她,是他留了情面和余地,莫名有些不忍心了。
但见她还那么冷硬不肯服软,他也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打算。
坚定了要给她点更厉害的尝尝,不信她能挺得过去,毕竟她本身是个软弱怕死的怂包,再刚也不可能刚得过他强硬的手段。
于是,起身来到了窗边,叫了两名侍者进屋来帮他拶她。
一名侍卫按压着陶幺幺的双腿使之不能动弹,两名侍者则拉扯住拶子左右两边的铁索,对陶幺幺的右脚施拶刑。
夜明寒则站在窗边面朝窗外,背对着床榻,并未去看侍者对陶幺幺行刑。
“啊——”
陶幺幺右脚被拶子夹得受不住,钻心蚀骨的剧痛,令她凄厉惨叫。
身子就如同一条被电流击中的泥鳅,不受控制地扭来扭去,浑身抽搐得厉害,面部表情狰狞,双眼瞪得老大好似要掉出来。
她感觉浑身上下,每根神经,每个细胞,都在割裂绞痛!
仿佛遭受了千刀万剐!
仿佛将她架在火堆上炙烤!
这一刻,她无比后悔没有早些趁恶魔不注意自杀,早死早生,也就不用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了。。。。。。
听着她凄惨叫声,面朝窗外背对床榻的夜明寒心口莫名揪紧,转过身来,抬手制止了手下施刑,冷声问陶幺幺:“可认错认罪?”
陶幺幺痛得浑身汗湿,仿佛刚被人从河里打捞出来一样,狼狈地微张着小嘴,鼻孔里的气息只进不出,虚弱开口既是哑声:“既然。。。。。。你都已经给我下了罪。。。。。。我认不认。。。。。。还有意义吗?”
痛到了极致,她反而更不怕痛了,因为脑子早已不好使了,已痛得不能正常思考了。
只想着这么痛都挺过来了,再痛又算得了什么呢,大不了痛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