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幺幺!”
在女人身子坠落悬崖的那一瞬间,夜明寒心口一紧,飞身就朝她追了过去,伸手去抓她胳膊!
可他却没能抓住她,终究是离得远了些,飞扑过去再快的度,也抵不上女人身子疾下坠的度。
眼见着她在他面前坠落了悬崖,他本能的想跟着跳下去救她,但很快他就蹙眉顿住了。
他为什么要三番两次救她性命?
若上次她跳河自尽,他的人没有救下她,若前些日子她在监牢内高烧昏迷不醒,他不去管她死活,也就没有今夜这破事生了。
先前那一箭,他就不该心软把箭射偏饶她一命,反正今夜她是找死。
他站在悬崖边上,瞅着疾下坠的陶幺幺,伸出去的那只手顿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继而紧紧攥成拳,打在身旁大树干上,咬牙低咒:“不识好歹的蠢女人。。。。。。”
坠入悬崖的瞬间,向来怂包的陶幺幺竟然不怎么害怕。
崖间冷风吹拂在身上,刮在脸上有些疼,但却让她舒爽莫名。
她像一片落叶似的轻飘飘往下坠,小脸上还带着解脱的笑。
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甚至觉得一身都轻松了不少。
与其在夜明寒这狗男人身边,没有尊严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的好,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不用再受他的折辱了。
或许可以回到二十二世纪,那该多好啊。。。。。。
即使不能回去现代,也能在这古代重新投胎做人吧,她又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跳河既是老天爷给她指明的后路吧。。。。。。
身子下坠的度很快,容不得她多想,“砰”的一下已跌落了河里。。。。。。
四面八方都是水,令她感到窒息,双手本能的扑腾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渐渐的,痛苦难受的她沉入了水里,失去了意识。。。。。。
“王爷,咱去救幺幺姑娘!”
悬崖边上,夜明寒的属下心急如焚,要跳下去救人。
夜明寒却抬手制止了属下,俯瞰底下一眼看不到头的河流道:“这么高的悬崖,重伤的黑衣人掉下去活不了,陶幺幺没有武功又没有水性,更加活不了,既然她想死,那就让她死,这已不是她第一次寻死了,本王为何要屡次出手救她?这次,谁都不要去管她。”
属下为陶幺幺的死感到惋惜:“王爷难得愿意碰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能给王爷繁衍子嗣,纾解压力。。。。。。”
夜明寒不屑地道:“那么多的女人,只要本王想碰,都能给本王生孩子,多的是能给本王排忧解难的女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不会成为本王的妻妾,一个该死的细作,本王也就是感到新鲜有趣,和她玩玩罢了。。。。。。”
“不过,本王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没用的细作,竟然一点手段都没有,也没有丁点功夫,夜时修将她送过来,不就是送她来本王手上死上几次的吗?”
属下听了他那些冷漠无情的话,摇头叹气,沉默不语。
暗道:没了陶幺幺,不知道还有哪个女子能近王爷的身呢?希望王爷今后不要后悔才好。
夜明寒瞅着底下波光闪闪的河流,幽幽地道:“是人就要对自己所选的路负责,这蠢女人也不例外,本王也不例外,她要死,是她的选择,本王已拦过她一次,救了她一次,是她不懂得珍惜生命,她想死,本王不会再拦她第二次了,就让她这么死了吧。”
属下:“王爷,夜深了,快回府上歇着吧,您每天在军营里排队布阵,训练将士,指挥作战到很晚才休息,已经几天没有睡好觉了,可别累坏了身子啊,咱们的将士和老百姓都需要您啊。。。。。。”
夜明寒长身矗立在悬崖边上,听了属下这话,抿着凉薄嘴角没有说什么,只是沉沉地盯着崖底河流。
崖间忽然狂风大作,吹得他身上黑色衣袍翻飞鼓动,簌簌作响。
底下汹涌澎湃的河水,一波一波打在岸边礁石上,淹没吞噬掉了水面上的一切,早已不见了女人娇小的身影。
他又站了一会,狠狠一闭眼,摒去心中莫名而起有些杂乱的思绪,睁开眼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从容,面无波澜地转身,骑上战马就走了。
崖底那蠢女人是生是死,已与他无关,虽然他若在她坠崖的第一时间跟着跳下,确实能救她,眼下派大军下去搜寻,或许也能救下落水的她,但她是他的谁?一个早该千刀万剐的细作,为何要一再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