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脚踩右脚,被燕守的笑弄得脸上着火头顶冒烟,不管不顾的把真正的打算说了:“我想出来听听隔音怎么样,我有时候练舞,音乐声就会开的很大,在里面放歌怕吵到你。”
话音刚落,片尾的伴奏曲结束,短暂的停顿过后,开始了新一首歌的片头。
燕守侧头,静静的听了几秒,刚要说话,就发现这旋律越听越熟悉。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
他顿了顿,笑意不减反增,“听儿歌?”
肖遇目光不自然的注视燕守衣服上的纽扣。
然而事已至此,他只能梗着脖子胡言乱语,“啊,是,小、小燕子嘛……”
儿歌只有短暂的一分半,不等肖遇编,智能切歌系统非常智能,只停顿一秒,火速切了下一首。
明显的DJ改编音乐在房间炸裂开来,十几万的便携音响设备不是吹得,歌手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环绕,刻意压低的男音像是枕在人耳边。
燕守意外前后两首歌的反差如此之巨大,见肖遇紧张,本来不打算逗他了。然而片头几秒DJ声过后,燕守发现这居然还是《小燕子》。
但不是刚刚那首。
新的这首歌词和唱法完全不一样。
“小!燕子!开。飞。机!年年春天回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我要开着飞机炸平这里——”
肖遇的脸登时黑了。
他新买的小燕子歌单里一共就三首歌,在同一时刻被这智障选歌系统播放了两个。
肖遇生怕下一首更炸裂小燕子出现,“啊!”的大叫一声,飞速跑回去按了暂停。
空气都跟着静止了。
肖遇恨不得一掌把自己拍晕。
他眼睛一闭一睁,心想上断头台也不过如此,社死和死不也就只有一个字的区别,本质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他无精打采回头,脚步沉重,却不想头上先落下了一个软乎乎的重量。
燕守并没有继续刚刚那个让他无从解释的话题,而是把他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随意点了一首歌,声音开到了最大。
肖遇不懂燕守要做什么,就见燕守把手机放在了距离门边最近的边柜上,随后拉着他的手腕,不费力的把他带了出去。
唯一的光源消失,走廊重新陷入一片漆黑。
肖遇后背贴在燕守前胸,几乎被燕守半包裹的抱在怀中,鼻尖能闻到燕守身上的淡香,给他一种从心底生出的宁静感,轻而易举的把刚刚的情绪赶跑了。
燕守声音放轻,在肖遇身后道:“听。”
只有很细微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肖遇最开始想测试的问题得到了答案。
房间的隔音措施做的很好,一点都不会打扰到燕守,就算他在里面开着刚刚的炸裂DJ蹦迪,估计在门外也只能听见点很稀碎的声音,走廊的风都比那点声音动静大。
肖遇‘啊’了一声,惊讶于隔音效果居然这么好,一时之间也忘了尴尬,“真的一点都听不到!”
“嗯。”门重新被燕守握着打开,他站在门边,肖遇下意识进去,听到燕守在他身后说,“不早了,早点睡。”
然而在燕守离开前,肖遇又听到他说:“睡前可以听点舒缓的音乐,第一首《小燕子》不错。”
肖遇简直是听不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门关上,也不管外面能不能听见他说话,“我知道啦!”
他步履沉重的走到床边,拿起放在一边充电的手机,打开DJ小燕子的评论区,愤怒的打了个差评。
燕子遇遇遇:三首破歌卖39。9,丧心病狂让燕子开。飞。机炸碉堡,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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