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里面都是和他有关的东西。
女孩子拿出一叠已经微微黄的照片。
男生站在梧桐树下，低着头认真地看着手中的相机；
他坐在别墅的地毯上盘着腿，灯光下眉眼矜贵；
他在奶茶店前排着队；
他站在宿舍楼下长身玉立……
他喉结滚了滚，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再开口，声音有丝沙哑：“你拍的？”
乐瑶笑着点头：“嗯，你看我的摄影技术是不是还不错？”
岂止是不错，隔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能从这构图中看出她曾经的少女心事。
他拿起那张梧桐树下的照片，眼睛有点湿润：“这是我们去商学院拍照那次吗？”
女孩子低下头，仿佛陷入了很久远的回忆里，半晌后她点头。
“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温礼勾着笑，知道和亲自证实对方的心意是两种心情。
“应该是的吧，那会儿小，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心情。”乐瑶笑起来：“后来知道了。”
是像柠檬一般，酸涩又清新。
温礼听她承认，低头笑起来。
“你呢，怎么确定自己喜欢我的？”乐瑶看向他的眼睛，扬起笑。
好的，坦白局。
“13年的跨年夜，我第一次现了自己的心意。记得那次闹了个乌龙吗？顾念念以为你不见了，动大伙儿去找你。”
乐瑶的记忆被勾起：“记得，那天还下了雪。”
“嗯，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男生轻启唇，念出那句她念过的诗：“那天我在卧室找到你之后，擒在胸口那股压抑的情绪才消散，自此我终于敢确定自己的目光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看向你。”
温礼又翻了张照片，指着人群中自己的背影：“这是我们那次去看电影吗？”
“嗯，你当时还买了热的奶茶，承诺夏天看电影的时候，给我买冰的，我一直没等到。”乐瑶眼眶渐渐红了，心里涌上万般情绪，为当时的他们。
温礼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勾起笑：“当时，我本打算从北京回去后，跟你告白的，礼物都准备好了。”
“所以最后你没有送出去。”乐瑶笑起来，她还记得那天的情景，兵荒马乱。
“不，我送出去了。”温礼勾起笑：“是你没有现。”
“什么？”女孩子有一瞬间的疑惑，见他神情不似作伪。
“我早就把心意送给了你，虽然是你先喜欢上的我，但是确实是我表白在先，在9年前。”他语气骄傲。
乐瑶猛地想起什么：“这是你说的最后一个秘密？”
“嗯。”男生唇角微微扬起。
“在石膏娃娃里是吗？那天你到的很早，提前把礼物放进去了是吗？”
见他点头，乐瑶心中突然涌起一阵酸涩，她展臂抱住眼前的男孩子，哽咽着道歉：“对不起，我没有早点现。”
“你没有错，是我说的太晚了。”温礼回抱住她，手掌轻抚过她的长。
余光触到盒子里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温礼皱着眉，用手指捻起它：“不过，瑶瑶，这是什么？”
他好像没有送过她这么丑的东西啊。
乐瑶从他怀抱里退出来，揉了揉红红的鼻子，神情有点不好意思：“这是你送我的棒棒糖。”
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