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他半晌,徐庆冲上去揽着温礼的肩:“有什么需要兄弟帮忙的尽管开口,不要自己憋着,明白吗?”
温礼捶了他一下:“明白,我没事。”
徐庆还是不太放心,一连声地确认着,问到后来温礼都不愿意回他了,他暗暗松了口气。
北京着名的富人区,温家就在这里。
夜很深了,客厅没有开灯,女人穿着黑色的吊带睡衣,坐在沙上,像极了鬼魅。
她在等温卫国,沈松柏一被抓,她就知道自己和他的计划已经暴露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温卫国没有回过家,他不愧是算计人心的一把好手。
这三天,她煎熬的每天都像在被凌迟,不得结果、不得好死。
门锁轻响,高大的男人从门口进来,门厅的灯被打开,光涌进来。
李琳朝男人望去,轻笑一声:“你回来了?”
温卫国似乎料到她没睡,淡定地脱下外套,松开领带,慢慢走过去,在沙上坐下:“这么晚还不睡,是睡不着?”
男人笑容恶劣。
李琳将手臂环在胸前:“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温卫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嗤:“我不回来,你不应该睡的更好吗?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鬼敲门?”
李琳冷漠地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温卫国抽掉领带,慢慢凑近她:“你指什么?泄漏商业机密还是婚内出轨?”
李琳闭了闭眼:“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处置我跟温馨?”
温馨是两人的女儿,年仅三岁。
温卫国盯着她,眼神冰冷:“温馨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对她怎么样。”他慢慢站起来,一把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他压低声音嘶吼:“但是你,我肯定不会让你好过!”
李琳流下眼泪,滚到温卫国的手指上。
“我对你不好吗?我给你钱,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一切,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李琳企图挣脱他的手,未果,她嗫嚅着:“我为了嫁给你放弃事业,为你生下温馨,可是你什么时候公平地对待过我?”
眼泪越流越多,她眼眶通红:“你把我养在身边的样子,就像随意的养一只猫、一只狗,从来不关心她的情感需求,每个月施舍点生活费。”她突然激动:“你对待何韵也是这样吗?”
温卫国拧着眉,一把甩开她的脸,嫌恶地擦拭手上染上的泪:“你怎么配和何韵比?她陪我创业,陪我吃苦,陪我打拼下温氏,你也配和她比?”
男人就是这么善变,明明之前情浓时,自称爱她爱的不可自拔,一旦现被背叛,就马上换了副嘴脸。
李琳惨笑出声:“可是我曾经也是着名大学研究生毕业,我也曾经有一份自己喜欢的事业,我是为了你才变成了一无是处的家庭主妇!”
“别说的那么高尚,你是为了钱才愿意伏低做小,后来现我的资产没有你的一分,你就等不及了地爬了沈松柏的床?”温卫国目光嘲弄:“你但凡眼光好一点,爬上吴晓凡或者苏舟的床,我也会高看你一分,而你偏偏选了个最草包的人!”
李琳脱力般坐倒在地:“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温卫国坐下来,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第四场竞标失败后,我跟踪了你。”
李琳笑出声:“然后呢?看到我跟沈松柏手挽着手的进了郊外的别墅?”
温卫国握紧拳头,他还看到沈松柏不避讳还在室外,就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揉搓揩油。
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是。”
李琳哈哈大笑:“真痛快,我也看到了你今天这样的神情。”
温卫国起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突然想起什么,突然笑起来,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扔给她:“痛快吗?那你看看这个。”
李琳怔怔地翻看着这份已经公正过又作废了的遗嘱,随后趴在地上无声痛哭。
她原本可以获得温卫国1o%的财产。
温卫国不想看她又哭又笑的丑态,转身上楼。
“你什么时候跟我离婚?”李琳望着远去的背影,泪眼朦胧。
男人的话消散在黑暗中,惊起一身鸡皮疙瘩:“离婚?我不会离婚的,你就困在这座富贵笼中,跟我相见两厌、直到老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