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卫国叹出一口气:“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心话。”
沈松柏两手拍在桌上,出震天一声响:“不然呢?你难道还以为我对你感恩戴德?”
温卫国看着他,眼神里兴味正浓:“可是我也没有亏待过你啊。”
“没有亏待吗?你不是把我当成看门狗的吗?”沈松柏绕到他身后,探下身:“你以为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吗?这个集团的所有人,你什么时候平等地看待过我们?”
温卫国没转身,嘴角勾着凉薄的笑。
“你以为温氏还能延续之前的辉煌吗?老臣出走,马上业务骨干也要随我离开,业务青黄不接,我看你还能笑多久!”沈松柏在他身后,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如附骨之蛆,声音阴毒。
“原来这就是你的计划。”温卫国点点头:“可是你来之前看过竞标通知书了吗?”
沈松柏一愣,随即皱眉:“什么意思?”
温卫国点开邮箱中的文件,拉到重要处,文件上赫然写着中标公司是“温氏建筑集团。”
沈松柏难掩震惊,他扑过去死死盯着电脑屏幕,确实是温氏建筑集团无误。
温卫国站起来,慢慢踱到落地窗前,眼神轻蔑:“就凭你这点小伎俩,还想赢过我,痴心妄想!”
沈松柏转过头望向他,眼里是泪和灰败。
角色突然转换。
温卫国点燃一支烟:“想问我怎么做到的?”
沈松柏慢慢倒在椅子上,低垂着头。
“简单,你以财帛动人心,我也可以。自古以来,能被财帛驱动的都是最容易背叛的人,松柏你不知道吗?”
“我许诺你们部门的副总张原,等你走了给他正总的位置,他就什么都说了。竞标那天,也是我把最终的标书给了他,让他将之前那份换了下来。”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苏舟他们和你平时关系一向不错,他们集体辞职肯定会设法说服你一起走,可是你既没有走,也没有主动来找我让我挽留,我就猜你可能有什么计划。”
“后来,我就收买了张原。”温卫国莞尔一笑:“输给我,不亏。”
沈松柏抬起头,突然大笑起来:“我没有输,我没有输!这局最多是平局,毕竟你也没有赢不是吗?”
温卫国吐出一口烟,有些感叹:“我确实没有赢。”
“你怎么能算赢呢?你简直输的一塌糊涂!”沈松柏重重地捶着办公桌,引得总裁办秘书紧张地起身向里张望。
温卫国示意她不用管,转身继续看着沈松柏:“我只不过是输了三个项目,温氏走了几个老人,说我输的一塌糊涂过了点吧。”
沈松柏执拗地看着他:“哦?可是与你奋斗多年的伙伴全部离你而去,你的小妻子出卖你、背叛你,你的儿子也不敬你、爱你,你还不算输吗?你向来喜欢将别人算计在你的计划里,你有没有算到,你也有众叛亲离的今天?”
温卫国眼神突然犀利,他走过去拎起沈松柏的衣领,迫他站起身与他平视:“众叛亲离可怕吗?商人重利,许以重利他们会回来的,不过像你这样如丧家之犬岂不是更可怕?”
沈松柏大笑出声,他看着温卫国,眼神悲悯:“他们不会回来的,温卫国!吴晓凡、苏舟他们本就不是为利而来,这些你心里清楚,还有你的儿子温礼,他如果是会为五斗米折腰的人,会和你闹成今天这样吗?”
温卫国浑身的刺几乎全部竖了起来,一把他推开:“他们不回来又怎么样,温氏没有他们照样转!
“好啊好啊,我就等着看你鳏寡孤茕的那一天!”
温卫国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可笑的破烂:“泄漏商业机密,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晚景会不会更凄凉吧!”
沈松柏被警察从温氏集团带走,当天温氏集团最近的变动就上了财经新闻头条。
温氏的核心成员几乎全部辞职,项目部负责人沈松柏被温氏以泄露商业机密罪起诉,这一变动引起行业内不小的讨论。
后有记者深挖出温卫国二婚的场面,结合最近的变动,写了洋洋洒洒一篇长文,文中时间线明确,直指温卫国在结妻子何韵身死后不过半年便新婚,新妻子的身孕当时已有三月,甚至在婚宴上大骂亲生儿子不孝,甚至动了手。文章用词犀利大胆,大骂温卫国冷血薄情。
对待自己的结妻子和亲生儿子都如此狠心,何况只是合作伙伴呢。这篇文章一出,又使得温氏的热度更高了些。
温卫国对这个场面始料未及,温氏总裁办几乎每天都在拒绝各大媒体采访的邀约。
自然,股价也受了很大的影响,一跌再跌,仅五天已经出现3个跌停,市值蒸高达1o%。
几个合作公司纷纷以此为由,落井下石,要求解除已签订的合约。
温氏迎来史上最大的危机。
温卫国在办公室大雷霆,几个新提拔上来的总经理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