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死丫头,一大清早你说什么混话?你祖父祖母还尚在分什么家?”
刘氏话音刚落,夏老婆子也从屋里冲了出来。
“你这死丫头,你爹尸骨未寒,你就想着跟我们分家,到底不是从小养着的,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份扣帽子就是想让夏朝云打消这个念头。
那老婆子精明得很,她知道夏朝云就是她的摇钱树,定要抱紧了,不撒手才行。
“想让我出钱就分家,这事儿没得商量。”
夏朝云知道当务之急是赶快摆脱这一家拖油瓶。
夏家大伯平日里不言不语,此时,倒是站在众人面前。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胡话?你弟弟还那么小,怎么能顶门立户?你是想让你那寡妇娘到外面抛头露面吗?”
这话说的极为难听分明就是吃准了他们孤儿寡母没办法鼎立门庭。
夏朝云恬淡一笑,随手拿出一份契书丢在桌上。
“祖父和大伯赶快按个手印,到时候我自会跟衙门申请立女户,由我来顶门立户再合适不过,寡母幼弟怎么好拖累你们?”
夏家人面面相觑,要知道,夏朝云有本事治好李平安那个傻子自家弟弟,她肯定也有办法医治。
治好了一个男娃,能卖个好价钱,再加上夏朝云出嫁换的彩礼,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夏老婆子和刘氏眼馋心热,怎么可能让到嘴的鸟儿飞了?
他们这点小心思怎么能逃得过夏朝云的眼睛?
她冷凝着眉眼,嘴角带着不屑。
“该说的话我已言尽于此,现在你们不愿签下这份分家的契书,到时候可别后悔。”
夏母不知道夏朝云的算计,对婆婆和大嫂她还是有所忌惮。
她走上前去拉住夏朝云的袖子。
“朝云,这事要不然咱们回去再好好盘算一下。”
她话还没说完,夏知青就直接挡在姐姐面前。
“娘,这些事都听姐姐的。”
即便只是个六七岁的小奶娃,但此时已经有了风骨。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夏家,他早已经体会了世态炎凉,他相信,只有夏朝云才能带他们母子脱离苦海。
夏朝云目光凌厉地看向众人,不放过他们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最终,她看向话事人夏老太。
“祖母契书我先留在这,我弟弟体弱,我正准备带她去镇上找个郎中,再看一看。”
话落,她也不等夏老婆子表态,直接扯了母亲弟弟转身就走。
县城里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回春堂的老大夫捋着花白的胡须。
“姑娘你可想好了,你真的愿意教我这套针灸手法。”
夏朝云弹了一下手里的银针,毫不吝啬的点了点头。
“只要老大夫肯帮我这个忙,连这一套华佗针我都可以一并送你。”
郎中陷入沉思,最终,他一咬牙一跺脚一下子把那套针灸包拿在手中。
“罢了,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按你说的办,一会我就让小伙计对外放出消息。”